2013-12-22

說夢 (2013-12-22)

背著改裝腳架、沉重器材到海角一隅,是一個小半島,只有細長沙洲和本土相連。這兒我曾經來過,但是不如現在這樣手腳並用地艱險。環海的礁岩之中開鑿出一所小學,是觀潮勝地,但此時似乎已過了時刻,不見遊人。我的腳踏車停在岩石下方,要爬上去,攀過建築物和岩壁之間張著的防護網—更高處不時有落石—,站上岩頂,或者到學校裡去找位子觀浪。

眼皮底下百丈浪濤水霧,膽顫心驚之餘,手還抓得緊。岩頂並無支腳處,風勢又強,憑我一人無法顧及許多操作,怕東西容易不慎給吹進海裡。我繼續攀往小學建築,雖下班時間裡頭還有些光亮,應是留守人員。敲個門打聲招呼卻沒人應。

天烏烏風勢更勁,抱緊繩纜估計是沒法原路爬回了,晃動巨大可怖,甚至進退不得。恐慌之中,遠遠半空中來了搜救隊,廣播(或是心電感應?)說且稍待風浪轉小,才能實行救援。…

約是獲救之後,到一座白牆白柱白桌白椅餐廳裡,長條排桌兩邊放著椅子,大多數桌上已擺著東西,人員還在忙碌出菜中。有的是一個盤子裡一片白肉魚排,有的是兩片(其一肯定是鱈魚),旁邊擺著簡單餐具;有的包括蔬菜及附餐的套餐,但有豐有寡。看到一些人拉了椅子坐下就開動,我始終看不到指定名字的位置,或者標明有什麼區別。面對這些我手足無措,賭氣地,啥也不取離開餐廳出外獨坐。

2013-12-05

說夢 (2013-12-05)

夢見類似放課後要回住所,時而步行(跑步),後來主要是騎著腳踏車,但卻都赤身露體。又天候陰雲低壓,頗感寒冷,就像年終這時鋒面經過一般。

路途之中,走過高架橋,其高架非常,上坡應當很吃力的,夢境沒有著墨,倒是下坡段又陡又長,有些恐慌,畢竟走完了。然而往住宅區去,又不確定自己住在哪一棟哪一樓,深怕因此遭受責備,回頭繞路,試圖一邊想起住址。哪知一繞便迷了。街景到處類似,竟然又繞回高架橋下,通往點點燈明的鬧區。橋上才發覺和來時不同,原來是另一座橋,另外一條路線,這下更搞不清楚身在何方。冒險迴轉,下坡滑得快,感覺噁心,嘔吐起來,吐了一路。

仍是光溜溜沒穿衣服的,不時吐出半消化的什麼,不很鮮艷的橙色粥狀物;嘴裏感覺酸腐,噁心不止。有些路人,有些是學生下課徒步路邊,只有我猜他們都在訕笑或是錯愕,怎有人裸奔(裸騎)呢?

在一處路坳停下,整頓歪斜的後架包,好像隨車帶了不少東西,就是沒帶衣服。這兒入口是一個渡假村或別墅群,門口有個管制,我知道目的顯然不是這裡,不得久留,省得警衛出來趕人。天色已經陰黑,只有地平線之上還泛赭色。騎上車又吐了一陣,這時路面已看不怎麼出來這些汙染。在冷風裡前進,迷途間還故作鎮定…。

2013-11-17

說夢 (2013-11-17)

C 市,其火車站位在狹窄兩線的長街中間,如同傳統市場入口。「前後站」是相對的,後站專門處理軍需,和前站民用或許是兩回事,看不出前後有路線可通。

我和 L、M 一道開車,辛苦塞過車陣才彎進車站,停在大廳裡。據了解汽車上火車要付該付的貨運費用以外,還要加一筆「指揮費」。L、M 兩人下車去買票和辦託運,車子丟給我移動。車站裡人們散亂席地而坐,我緩緩倒車,彎左擺右,始終無法把車子移出大廳;[1] 稍後,兩人不耐上得車來,自己開,卻可見得同是沒輒。

只見方向盤打個轉,斜斜地倒車,「咕嚨」一個震盪—壓到人了。我從車窗看到車輪碾過一個人,只留盤腿在車子的範圍外,倒是車子一過,立見他痛苦、錯愕而忿怒的表情,直瞪著汽車。

「壓到人啦!」「還要付什麼『指揮費』咧,哪裡有個指揮!?」託運完畢,等上火車。要到 D 鎮,換線轉車到 E 站。

D 鎮看來是個小站,垂直式的蓋在山壁裡。從城裡來的鐵路單線在下,作第三月台,往 E 站的支線在上,為第四月台。等車之間,我看彎過車站附近的小丘後別有洞天,沿著鐵道走出一段,天空澈藍林木青翠,可惜照像機沒帶著。回頭一看火車從月台邊,似乎緩緩駛出(來向),只好趕緊過去。來不及,火車確實是開動著,正加速離去。他們都上車走了,好歹等下一班車?時刻表印著這線一天只開四班,方才的那車開走,今天就沒了。再說車票不在身上,就算有下一班,恐怕有麻煩。

往 E 站距離才 11.2 公里,好歹現在走過去吧,L、M 應該會在那裡等我。可一想身上也手機也沒有錢,就怕沒有聯絡而有陰錯陽差的事,他們說不準會開車繞路來尋人。[2] 我往下一層看看乘車可能,只有開回 C 市選擇。真困在火車站,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花些時間走鐵道去 E 站的可能性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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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目的是要往「後站」,還是另有升降梯?已然不明。
[2] 從 C 市到 E 沿線公路路況較差,距離又長,才會託運汽車搭火車。

2013-10-25

說夢 (2013-10-24)

婚喪喜慶親戚往來,有人贈送三隻兔子,一白一黑一黃。兔子並無關籠(或於進門後釋放)接連趴定在半人高櫥櫃頂。

思索著要怎麼利用兔子,白兔和白貓養在一起,另外的放養在院子裡,但要先確認欄柵不至於放任牠們逸出。順利地撲獲白兔,先關在房間裡;有人送一盒「金針草」[1],正好先餵食。家人出門去買些胡蘿蔔。

我不知道怎麼照顧,也自上街,到獸醫院探問,裏面排滿人,只看到一幅兔子生理解剖掛圖。素聞兔子吃鮮蔬鮮草,即免供水,但還是擺個飲水碟子較好。擔心兔子便溺管制不了,定要速速知道照顧兔子的基本事項。

後夢見屋裡水管爆裂,漏水急急澆在床舖上,打溼了一大半。我痛罵屋裡某人怎不及時移開物品,心神因此甚煩躁。再去看了看閑閑趴定在牆頭的黃兔黑兔,離家上館子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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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約一指長度,滿是細葉、深綠色的植物,還開著橘紅色花朵,有些近似菊花類的形狀。

2013-10-15

說夢 (2013-10-15)

參加親戚的葬禮,不是去行禮而已,還要去幫忙。搭車(應該是公路客運)行進間,角落位子坐著個小老頭,不知怎的他要借我脖子上的 Zorki 瞧瞧。稍遲疑,便遞過去了。

我在旁邊講小心點別碰著了,還有,不要撥快門速度,會搞壞,搞壞要你賠修理費。還有還有,裏面裝著底片,不要打開來看。小老頭扳著照像機上下左右端詳,竟然一瞬間拆開背板,我氣極敗壞指著對方吼叫「跟你說不要打開來,又打開來是什麼意思?要你賠,要你賠啦!」其實我整捲都沒拍,曝光前後一段,過兩格仍可繼續用;一捲 Fomapan 也就百十元,小老頭漫不經心地掏兩張鈔票給我算是道歉。

目的地到了,下車就騎上腳踏車騎向墓地,後頭隨行的親朋兩人步行跟上。腳踏車速度快,看不清墳土堆之間有沒有路徑,只好揀坳處過,車輪側壓過幾座墳頭,邊自言自語「歹勢,實在沒路可走」。真的無路可行,只好在墓葬之間停下,四周全都是高高低低,生著半人高芒草的土丘。感覺慌了,忙反向衝將出去,橫豎逃出個生天。

遠遠看見二人走來,在墳區邊上,忙過去會合。慢行果然有蹊徑,水流風吹造就。過墳墓區到另外一頭有座寺觀,殿臺儼然。我和親戚長輩們在一間廂房討論喪事(其中有些小屁孩玩耍鬧事,還有「我」看到廂房裡的「我」,也許是不同身份。鬧的什麼事醒覺後不清楚)。

喪事祭儀是在廟裡的祭棚,隔鄰搭上幾個龕位,上層放著神主、書帛和祭品,下層以「我家的」來說,花束簇擁著一個頗為巨大的,火化過顯得炭黑的頭顱…。看著那個頭骨,我在開始拜拜之前心裡只閃過一句話:「怎麼這麼大頭?」

2013-10-09

說夢 (2013-10-09)

拖過一天,原本睡醒時已經不甚記得的,只剩下部份意象:

天色極其陰暗,但不是在雨中,我騎著小綿羊在一座路邊小公園載上一個小女生,這公園裡更是晦暗地叫人發毛。女生自己有機車,好像是故障了,停在公園的停車格。我來載她回家,回我家。

進門已是凌晨一點許,我看看牆上的時鐘指針,屋裡靜的,父親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背向門口,就在我看著這一切的時候,他起身走上樓就寢。女孩今晚就睡我的地方,一早還得趕著送她回家,路遠著呢。

我自己到洗手間,窗外透進灰暗墨綠調子的路燈,或者月光,這時似乎同時想著許多事情,一陣噁心,肯定是吐了一口血在水槽裡。天亮了,灰濛濛的早晨,在我發呆不知多久當中家人該把「她」送走了吧。對此,我感覺很不踏實,怕她沒真上車、上錯車,或者根本到不了目的地。

2013-10-06

說夢 (2013-10-06)

和同學到某個學校挑戰,參加話劇比賽。沒有統一包車,一撮比較要好的搭公車自行前往。

上車過了好一會兒,老同學某喚我:搭錯路線了。緊著下車,其實也只差一個街區,與應該順路的號碼才剛岔開不遠。我這一批便在街上稍站等待其他同學和帶隊老師。我到稍遠處的公共廁所去,數十數百間隔間,有的是小便斗,設計得門只夠推半開,人走不進去;有的是馬桶間,找了間看來似乎整潔的,準備解放。這一看不好,裡裡外外怎麼都是糞便,沒有沖走則已,還掛在邊緣,垂下,活像個前衛藝術。

比賽前緊張,非上個大號不可,走來別間都不覺得可用,偏挑了間進來,發生這等怪事。只好半蹲著解,且不順,又好似解不完。並不覺得腹脹不適,只是忽然間排出不斷。我認為是沒有膽汁的,白色的大便。其實並沒有排泄多少,我還擔心得很,怕便座上的或是自己剛排的沾了衣褲。沖水勉強要沖走馬桶裡的,抽一疊廁紙想要把半掛在外的**推入一道沖走,也為了不節外生枝,怕轉身行動之間給沾染到。大概是做到後,推出廁間要仔細洗手。這麼大,像個體育館的廁所裡全無人聲,不怎麼陰暗,泛著點寶石綠光。洗手臺提供潔手乳,費不少功夫洗完,走出公廁早見一群人在街口全瞪著我(的方向)。我上廁所中間不知耗去多少時間,現在全等我一個人,實在不好意思,又擔心身上不乾淨,有味道。

往比賽場地所在的學校去,那是個教會學校,顯然修院式樣的。全上一棟中古樣式的樓,寬大的樓梯間地面與牆壁都是石材,壁面有磨損了的浮雕和哥特體字母。

我走在老師身後,是部份跟著進辦公室(校長?)的學生。這辦公室約莫十坪大小吧,大多屬原木風味;我們的左手邊有個玻璃窗格隔間,裡頭是四五位女學生,大概是小學生,娃娃模樣。我看她們彼此交談,像是在取笑我們。我注意到有的手裡拿著木笛,有的手裡拿著琴弓,趕緊拉了同學來說「他們有用樂器耶,我們什麼道具都沒有,怎麼比?」

(無下文)

2013-09-26

說夢 (2013-09-26)

一、
遠山眺望,或者走過跨國道級的陸橋上,路邊山腳起,一座宏偉的宮殿—法王大寺,木構之外,統統白雪亮的牆。[1] 從路邊上去,是個(另側亦同,故是成對的)極其陡難的斜坡,稍後才領略到其間有千級階梯。

也許到了大寺裡,或是另外的地方,是個巨大的建築,監獄。(我彷彿遊魂漂蕩)眼前一個大官,就像抗日影片裡的標準小日本,朝放封體育場裡指點,隨後就有人犯給提出來。

斷頭臺(小的,不是 guillotine,而是 Fallbeil)前,重枷套著一個五歲的男孩。受刑人站著,而非習慣的俯臥姿。他年紀小到不知道喊口號,不驚不慌,或者已然嚇壞了。全沒有拖遲,大刀落下,頭顱滾地。

小孩子也要這樣處死,為什麼?大官看完執刑,轉身離開,消失在走道末端陰暗處。

二、
開學日,亂烘烘的。[2] 領物領書。一些曲折記不得了,我和另一人分別排作一號、二號,就從今天起做值日生—懲罰「昨天」,大概「開學日」只有集合講訓就放學了—,大黑板上寫滿板書,首先就要擦黑板。我手裡抓的板擦的紙背都破爛了,到教室外打板擦,也只是輕輕地碰水泥欄杆,單怕粉塵彌漫影響別人。

教室裡,導師講訓,值日生擦黑板,還擦不完。我的位子上帶著四付眼鏡,給搞丟了。眼鏡之中有兩付很奇怪的,戴上像是只有眼前一點針孔透光,視野晦暗看不清楚。前後左右,同學們拿我的書籍物品作樂。

導師講完話,放學時,眼鏡才還給我。

夢裡常出現的,數學課習作講義不見,總和隔壁班同學借來混。在新教室的抽屜裡發現一本。雖然舊,還可以用。(根本就是我的呀!)以後不用再借,也不會再因為沒帶課本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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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同拉薩布達拉宮的印象。
[2] 顯然是高中的場景。

2013-09-25

說夢 (2013-09-25)

一、
相機寄去了十幾天,雖說中間隔個中秋連假,早該收到的,卻怎麼也沒個回音。手機撥了電話,才撥通,「請問我寄去一臺 Zorki 有收到嗎?現在怎麼樣了…」,對方還沒回應,竟然電池耗盡,關機。

晚些時,家人說接到電話,稱相機師傅講這相機無限遠有問題,要在機身上鑽三個小口。

「鑽三個小口」?能有什麼作用嗎?我想像著正面多了一排空牙子的古怪模樣。

二、
超市裡見抽獎廣告,抽獎機一「注」十元,小獎多,還可立刻再投注。投三十元,掉下來三個小獎卡,再投進去得三個中獎卡,還再換一疊—一比三,共九份—抽獎回郵。

這回郵挺複雜,有帶編號的貼紙,得對好貼上,並且填上朋友家人的個人資料,要拖一票人下水。還在弄清作法,沒幾張光是表頭貼紙編號就填錯了,還混成一團。等到覺得不對,這可能是假抽獎真老鼠時,懊悔三十元為何不安於直接換個小獎或中獎,換了一堆沒希望的抽獎文宣?


三、
一個小村,裡頭多古厝。一座正面寬廣的大院聚集許多人,像是全村都湊在這兒。人都在埕前,或倚著欄杆,或彼此擠著。一會兒像是合唱起祖歌來,拉長沉重又聽不出什麼曲調。

我到村裡一座堂屋裡,也是滿滿的人,氣氛嚴肅,但牆面貼了許多寫上吉祥話的紅紙。堂屋的裡邊封起不能過,要退出也不能退。「早知道就繞過去」,既然人家在聚會,闖將入是為何?

2013-09-20

說夢二則 (2013-09-20)

一、
走在街頭,菜市口,肉攤前血污萬千層的地面鋪著大片塑膠布,大紅褪色刷白。大白貓安份地趴著,待宰。是我動手的麼?利刃抹過貓頸子,儘開個口子緩緩放血,便丟一邊,貓沒掙扎沒發顫,放血可以讓牠逐漸失神,要殺時痛苦少些。

人們來來去去,我鑽進紛忙之間,撫摸白貓「貓咪,你要死掉了,乖乖喔」。

少頃回到家,在門前遇見老母,興匆匆地要報告貓咪已宰的見聞錄。巷口停著一輛大客車,她手持草掃把,正洒掃屋前。我斷續勉強講了一半,一夥婆娘擁上,將老母推上車,要去遊覽也。

二、
走著走著,到寓所前,透過簾幕開舒窗子看見有女子在屋內,像中小學生午休那般桌面枕手休息。拿出鑰匙,小心碰撞出聲,開了門。女子仍未有動靜,我輕手點點桌面,方才抬起臉來,半醒。

是你。

幾回走過酒家前,每每見她流連—也許是八大從業。長得是挺秀麗,有緣相逢不相識。但是,怎麼會在我家?

「等一下弄杯咖啡,喝完陪你回家。」許許多多問題暫且按下,有緣再續…。

2013-09-05

不是我家的死寶貝 (2013-09-05)

傍晚,目睹一隻黑白半虎斑小貓給車(?)撞死,還將死未死之際。路上玩耍的孩童們有的貌似興奮,有的吃驚遮嘴。

跟著他們的動向望去,是這麼一樁事情。一隻死小貓。見了心頭只一抽,家門裡也有個三角臉等著我回去。大白貓每天吃啊睡啊,爬上走下,可不比附近無數的流浪大小貓,總是為了下一口氣在掙扎。

前頭兩個小國中生溜到貓屍旁,大呼「牠嘴巴還在吐血!還在吐血!」我放慢速度看見側身倒臥的小身體,腿還持續抽搐著。過幾個角度,地上一灘夕照血色。沒救了,那一口氣彌留,就要被當作垃圾任由消逝。

我想起生命中經歷的別的小生命,活的、死了的,不知其所的,好像就在一瞬間回顧了牠們全部每一個。即便偶遇隨緣,也總有些憐惜吧。沉重地給大白貓摘一把新草回家,屋外的不幸仍然。

2013-08-23

說夢 (2013-08-23)

搭乘遊覽車,同車的應該是活動或學校的同學們,沿著大河旁的道路蜿蜒行駛。我看那河中流並不兇猛,水色有時秀麗,還有些苔坪、石階地,配上晴空雲舞,真想下車去玩耍。[1] 那邊不就有人在灣裡戲水!

一路很有幾處不接連的景色,也有兩岸古樸聚落,盯著窗外瞧倒也不無聊。冗長的車程終於到盡頭,抵達海邊。海口。大河在此枯竭,海口河床墊高,像是用水泥鋪底,外頭築起大堤隔開:河流不入海。[2] 到浪頭起碼還有個公里。

車上人盡皆下車去,在淤積的河口「壺」玩水、拍照到此一遊。我[3] 下了車看到人們在「綠」水和水泥塊之間嘻鬧,很不認同—我為何要買單這樣的「樂趣」?想自己往回走,到見過的石梯坪金綠苔、紅橋河畔人家一段。我不放心,才要走回位子帶上自己的背包—相機在裡頭—,回頭遇到某人,念頭一轉:他來看我當賊的嗎?隨你吧,這是我的東西,能賴我什麼?

走著走著,後面那些人—或是其他人?我總不大仔細理會同學、朋友的—出現目的的一段。他們仍在水道之中—水深及腰,這裡水卻是清透—,踩在白砂和逐流水草上。長長的深綠色葉任憑水流沖過,它從不挺直,只靠緊抓著牢固在河底石塊上的苔蘚。它們彼此支持,是最穩靠的了。

走上河岸,除了水裡的那些小聚落安靜得如同陳跡,不見人也不見車,連狗都沒一條。一處河上紅磚建築對面,才見有人—大概是「自己人」—走進穿越巷弄,我拿著相機正想框這個—斑駁紅磚上口一個窗,下口也一個窗,其下白砂漫佈的過道—。有人推了推我,催促著車要開了。

快門按不下去,電源沒開;也許方才的打擾時,自動反應地把鏡頭蓋蓋上,又烏龍一回。最後什麼也沒拍,拖著腳步沿著河朝下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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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昨行程經過大河,颱風過去,從東方的山嶺之上湧出壯觀雲景;稍晚見其中放光。
[2] 颱風降雨各地釀災,原本遇到風災還過得去的地方,一個個變成災區。氣得罵電視「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把臺灣島打掉,全部灌水泥,還可以促進股市,讓○○、○○等漲到兩千元」。
[3] 像是關聯到其他夢境,一些語意過繁雜不復詳細記憶的,佔了些時間。交織的夢境似乎總的來說有一種線性、目的的發展,其中也有明顯定義的,如人物和空間。

2013-07-03

說夢 (2013-07-03)

拖了一整天,只能簡略記下一些印象。

算是個比較兇的夢,設定在「基隆」或者某海港城市,沿著一條城市裡常見的大排行進,不清楚目的和目標。大排兩邊都有走道和欄杆,不過夢裡出現的許多人卻不走在走道上,而是更外側的路面。沒有見到車輛,只有許許多多無神無氣的行屍似的群眾,往同一個方向。

市郊有個設定像是相當大的一座廟宇,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像是法事失敗、觸怒神明,人們表情驚慌,往回(市區)奔逃。巨人般的神將鬼兵下凡驅殺。場面陰冷,好像戴了綠色濾鏡,暗處看起來像褐紫色。我又在大排邊,緊抓著欄杆行動。我不只躲「將軍」也躲人,周圍的「人」甚至更危險。我說他們只是行屍,無情且兇狠殘忍。

天要降大雨,水位要漲起一千公尺(或有一說「十公尺」),我準備任何可能讓自己可以浮在水面上呼救的方法,就等天譴降下…。

2013-07-01

貓的最後時光(四):小毛病回診記 (2013-07-01)

拖了不只一個星期才回診,其中吃藥粉更是不及格。據說某日一早的例份,拖到傍晚人回家前才吃,第二天起表現異常。事後懷疑是食物變質作怪。

貓連兩三天食慾極差,既然不願吃罐頭,強餵不得也就順著牠,肩部傷口也大致癒合,消炎藥不吃也罷,就給乾飼料好了。或許就是天氣過於悶熱,貓的狀況挺讓人擔心,進食少少只喝水,還多次嘔吐,像要準備往生了一樣。有天半夜想抓牠吹冷氣睡覺,上下找不著貓兒,真怕牠躲起來等死。好在最後找到,狡貓不知多少窟,天生專覓縫隙。周五六日情況改善,看來開朗又吃得勤。

今帶去看獸醫前使壞心給牠戴項圈兒,讓貓變孬安份好控制。幾天裡貓的臉頰、耳朵和下巴各有抓傷,看牠經常搔耳朵,給牠清理有時會痛苦發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原來耳朵裡真有發炎。至於其他部位則是皮脂腺作怪,又抓癢搔破而感染。這些部位全像肩膀的腫包處理一樣,剃毛剃得禿一塊又一塊。貓雖然孬,伏住前肢後肢仍會搖頭晃腦,意外一邊鬍子整齊削去半截。可以預期接下來一段時間不用戴項圈也會是一副孬樣,蓋其天線功能不正常也。

腫包仍然微腫,獸醫以手術刀割開小口,再擠出一些畜膿,量不似上回多了。我提過貓不吃藥粉的問題,則以調製好(需冷藏)的藥糊每次抽取定量,一點一點擱在貓鼻頭,使牠不得不吃。嘔吐的問題,要準備化毛膏,幫牠排解毛球。不間斷為小動物準備草植還不夠,「阿嬌」竟然也有要吃化毛膏的一天!耳朵則是勤加清理(仔細看著專業的怎麼清,非學起來不可![1]),再點獸醫開的藥廠藥水。另外,貓可以一個月洗一次澡。

貓的體重約 3.1 kg,不是肥貓;天冷時抱著挺有份量,應有四公斤。看獸醫處的病歷顯示,歷次就醫的體重也大致 2.8 到 3 公斤。貓咪一直都算苗條的。

P.s.
—藥水餵食:
餵貓吃 2ml 的藥水,照原本的想像並不容易進行。注射筒抽取定量,循序壓出些許抹在貓鼻頭上,讓動物自己舔食。先戴著頭套已經非常鬱卒,又來強迫吃藥,氣呼呼的連連低吼。

許久,不知幾分鐘,才過去 0.5ml,且貓頻頻掙扎。

後改為伺機擠進貓嘴裏,倒沒發生嗆到的情況,大約就是擠在牙縫間,貓舌上。雖然有流出部份,大致也是吃下去。上好外用藥後,問過獸醫師只要套著項圈約五分、十分即可,先前套著三小時太久了,不必。等會兒拆下來,恐怕會咬人報復。

從前也有過餵食藥粉,是以糖漿抹在貓鼻部,再將定量藥粉沾上至耗盡;今天如此進行便是以過去經驗,不想其實相當困難!分次灌入是比較省事且有效的方法,不難但需要一點練習。手指抹貓鼻接下來就免了,速度慢又與寵物結怨而已。

—貓沒有咬人,搖搖晃晃來賴人腳邊,又走開,竟然嘔吐;吐了一點早些吃過的食物,以及(想當然耳)剛剛吃的藥水…。

—(2013-07-03)頭一次買化毛膏,香香的焦糖味。幫貓擦藥點藥後依莉莎白十分鐘,在項圈拿下來前抹在牠前腳,項圈解開重度憂鬱自動解除,接著開始狂舔…。戳到貓的罩門好好笑。
—(2013-07-03)照排遺來看,Katschen 是「排出型」而非「吐出型」,化毛應為有效;排出比吐出好。
要保存於陰涼處≠冷藏;放冰箱會麥芽糖質半固化,幾乎不能擠。放在室溫即可。怕壞掉就天天給牠,整管吃到完吧!
—(2013-07-04)雖說連「偷襲」兩天,忽然發現貓似乎喜歡化毛膏的氣味。壞心抹在牠前腳上(原來餵貓吃東西,只抹在毛皮上即可,方便!),抹了兩道,手上還剩一點,試著做出友善的動作—伸手指給牠檢查,竟然安心舔起來。可見偷襲「騙吃騙喝」都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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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先取一塊棉花,止血鉗夾住,再轉擰繞好,沾些潔耳液,往貓耳道突搗。外部消極清潔也只能如此作。

2013-06-24

貓的最後時光(三):無精打采/練習死掉? (2013-06-24)

在人無知無覺的時候,貓有些變化。看無頭緒、詭異的排泄物—或是嘔吐物—,一並清除。整天下來,繼續要命的熱天,因為颱風有些不一樣,午後仍是悶熱難耐。貓不怎麼吃東西,上午的魚肉和藥粉才吃一小口,只好進冰箱。

傍晚,牠看來很沒精神,先有走進又小又窄的盒子裡趴下,好像四條腿全進了棺材,練習死掉;我摸摸貓耳朵,還挺愉快的樣子,翻個身,就像法老木乃伊,手舉在胸前。再晚些便躲起來,仍不見喊餓討食,只有見到喝水。貓若只喝水不進食,也許就是要死掉的徵兆。[1]

好不容易引牠到一般起居處,愈覺不妙。為牠清了清耳朵,看看又抓癢抓了些小傷。趁著九點前還有半個小時,打開數位鋼琴彈牠的「貓歌」給牠聽—希望這不是離別曲。這「貓歌」是小貓時就發現的,莫扎特的第十一號奏鳴曲,第一章,貓咪總是聽得很享受。[2] 彈得不怎麼樣,貓也不全買帳,還跳上音箱「碰!」的。琴聲完了,但隨即躲在陰暗角落發呆。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既沒討食也就不強餵。放了些乾飼料,也沒吃幾口。

貓肩膀的腫包大致癒合結痂,還沒回診看獸醫,怎麼就病懨懨的?[3] 擔心半夜裡,悄悄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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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帶貓看獸醫前調查的,關鍵字「貓 死掉 徵兆」;哪看來的還待回溯。
[2] A 大調,K. 331;其第三章即為即富盛名的「Alla turca, allegretto」—土耳其輪旋曲,見 en.Wikipedia: Piano Sonata No. 11 (Mozart) [LINK]。
[3] 或有可能是中暑,熱衰竭也相當糟糕。家裡上下幾處擺了飲水,仍怕準備不及。〈炎炎夏日 - 要預防貓狗中暑喔~〉,貓狗來逗陣,2009-05-27 [LINK]。

2013-06-17

貓的最後時光(二):就醫記 (2013-06-17)

貓出狀況,腫了連幾天,今帶牠上動物醫院。獸醫師捉著肩膀的病灶,徒手擠出許多白色乾膿至幾乎乾淨,處置只有消炎。我以為能不打針就不打針,貓也有把年紀,深入檢查效益也不大;何況要是檢查報告負面,建議動手術切這挖那的,我也不讓。

擠出來的可怕東西,不可免地帶點血,但傷口處置完並沒有明顯流血,就一個坑。得讓牠吃藥粉、抹外用藥消炎。以傷口照護的理由,將牠附近的毛髮剃除,病灶約一個開心果大小,還腫著;週遭顏色(至少自昨天)已經恢復成原本的粉紅色,恐怖的腐肉色只有發現那天看過。

這腫了約兩年,或者不只,聽來是久的了,不好沒早些看獸醫。據說,貓咪應該不至於因為這個很快就要夭折。

貓除了幾回爬上身,頭埋在我的包裡,或者蹲在包包上(同樣賴在人身上),還不算太抗拒醫療作業。下週還要帶去再看一次。內服藥粉混在罐頭裡,外用消炎藥膏得給牠套「伊莉莎白頭罩」。貓脖子細,還得收緊用夾子夾。看牠耳朵、鬍子都被限制住,步履蹣跚,不能跳上跳下,怪可憐的。

在罐頭肉下藥的功夫,一回生,二回熟。估計貓也知道有點不對,但配合程度挺高,尤其是回家後第二餐,下藥集中又均勻。進食前解開頭罩,也讓牠夜間好睡罷。給套住的貓,威風盡失;開口卑微細弱,無比委屈。

2013-06-14

貓的最後時光(一):啟動 (2013-06-14)

「家真」貓從約數月齡中貓時,偶而觸及左側喉嚨深處,近鎖骨內有個球形肉疣,曾在動物醫院詢問獸醫師,只有需作詳細檢查—對大部份人而言都所費不貲—的回答。一直以來摸過幾次,都讓我很不舒服,汗毛直豎,覺得很可怕。隨著小貓長成大貓,那個「東西」大概也有長大點,但從摸到的印象來說,就是那個樣子,沒特別變化。

另外則是這兩年才注意到右肩有個小腫塊,似乎與人的小指尖相當大小;我肯定今年來那一塊不明組織有轉而明顯的徵兆。

最近紀事一則。原本是雜記,已改為獨立紀錄,又想著記在 blogger 好了,畢竟這部落格是「我和牠」,養貓的可憐人和可憐給新手養的貓咪:
2013-06-05
貓右肩的腫塊可能是從前注射位置。近一月間顯著變大。另左頸長期在的一顆球狀物仍在,無明顯變化,也較少觸摸到了。(或許是刻意避開)
這相當可能是惡性腫瘤, mobile01 動物/寵物版:
「貓不用打太多疫苗,也不用每年都打
「免得引發VAS惡性腫瘤,這病例已有愈來愈多的趨勢
「現行的五合一與狂犬病疫苗是大宗案例的來源
「有的貓打了針五、六年之後才發病
「也有的貓是在短時間頻繁打針之後發病(例如出入境檢疫)
「發病機率不一定 [...]」[1] [2] 
打針打疫苗這回事,只在養貓的頭兩年或三年左右,就打獸醫師提到的基本疫苗組,絕育的麻醉針,還有打過狂犬病疫苗。此後就沒什麼打針注射的印象,上動物醫院不多,其後做的外科處置也簡單。好久沒看獸醫了。

熱壞了的天,再過一旬。最近紀事又一則:
2013-06-14
晚間,貓趴在鋼琴上假寐,我見牠右肩膀腫瘤處,也只有該處有舔毛痕跡。好奇一看覺得不對,打開充足燈光檢視,有極輕微的血色(滲血?),小撮白毛上幾絲極淡的粉紅。這也許是小動物自己舔出來的傷,由於牠舌頭的棘密集舔舐的結果。
進一步翻開貓毛,腫塊部看起來暗紅,皮膚或是病理原因,或是貓自己舔壞了的,不是正常貓皮的模樣,而像一塊「肉」,略見肌理。
我碰過牠以後,貓坐起來開始舔自己,舔那傷口,舔其他部位。為什麼一直舔呢,你很痛嗎?
「小動物如果生病或痛不會叫嗎?」—家人問。我以為,如果哀叫,肯定是嚴重得不得了。看牠遊戲追逐時撞到、閃到,哪一次有叫的。我以為,我們不小心踩到牠、踢到牠「冒」的一聲,那驚嚇大於疼痛吧。
比起以往,內在的聲音更經常複誦著「為什麼養貓呢?為什麼要養貓呢?」的問題。希望下星期帶牠看獸醫…。

P.s.
—寫在這裡: Katschen 出生在 2006 年 2 月底或 3 月份,我接手時已經是可以獨立的小小貓。
—我希望貓咪死掉可以捐給學校作大體老師,比像垃圾燒掉要好得多。
—次晨,貓的傷口看來蒼白多了,有個小小約半公釐直徑的圓形創口。活動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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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抄錄 shant 於討論串【[請益]小貓咪打疫苗】,mobile01行動版,2010-05-02 [LINK] 發表內容。
[2] 〈貓疫苗相關肉瘤(VAS)〉,國立台灣大學臨床動物醫學研究所,2009-10-08 [LINK];由維基百科:貓的疾病 [LINK],註解七連外網頁。

好嘔—點評「假翻譯」 現象 (2013-06-14)

假翻譯是為:非從正當的源本[0] 翻譯的譯文,卻假裝是從源本翻譯者。我想,鄉民「大概」知道,一個東西一譯再譯,「不是好事」; 就像謠言,會愈傳離事實愈遠。[1]

必須說這是個人經驗,假翻譯讀得實在很難過。若有能力,儘管不甚了了,不如讀原文,會比較快!

假翻譯是中港臺均顯著發生,在社會文化裡老化滯固的現象,人們卻樂此不疲。行文間頻繁加括號寫上「原文」,多數時候卻非必要—有極端地列出者,有一再提示者—若是真有特別考量,得在譯文中敘明,如特別的用詞,亦有多種解決方式,例如在譯文(華語文)中使用引號,與配合譯註供索查。以德文而言(儘管我現在咒罵的是一本法國作者的書),拼錯還不論,最常見的就是附上格(case; Kasus)錯誤的文字。

聽說—也就是自己聽說—法科學生都「得」從法、日、德三種外文選一個,好應付教科書。文字的不精確,讓對目的語文一知半解的學生和新進學者,只能一知半解下去,何也?因為幾十年來,錯字一直在那邊,老書刷了幾十版都沒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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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我意在翻譯研究中的用詞,「source text (ST)」,與譯文(「target text, TT」或者「translatum」)相對。
[1] 此語乃一時之間得意的發明,類似的意思可能在相關著作中常見,如「belles infidèles」—fr.Wikipedia: Belles infidèles [LINK]。

2013-06-09

說夢 (2013-06-09)

中歐一座大城,是有著巨大塔山大教堂的都會。[1] 我跟著一個認不得的道友走,才剛到,唸著要先換匯才有錢吃喝玩樂。「這裡上廁所要錢嗎?」我問。「今天星期天,大部份都免費;平常日都要收錢。」

煩惱著走餓了要吃什麼,總有麥當勞吧,那邊不就一家!可還沒有當地貨幣可用,逕直走進一條天街。商店街兩邊擺滿攤車,有大有小,多是生鮮食物,只是價格看板子上寫的,多是四五位數。「你看那貴不貴啊?」

—「減掉兩個零差不多。」

原來對臺幣大概百分之一,那麼有些賣青蔬的攤子標上兩位數的,計價單位沒看清楚,以數字而言該不會是論枝賣?如此還不見得便宜,買一把菜恐怕也抵得上在臺灣吃一個便當。

離開天街就是百米大道,大道前方不知多遠,就是地標大教堂。蘇聯式大廈塔頂還環立著尖塔;它的巨大只讓人感覺到崇高,很能激勵遊客。它的巨大,使人單憑感覺沒法估量是近是遠,這百米大道就像在腳下裙邊而已,可望卻不可及。

不顧走一上午沒有食物飲水,我蹦蹦跳跳著以大教堂為背景拿手機自拍—糊透了,又趴下來好好取個景單拍地標。同行者看我玩夠了,招呼著趕路,要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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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捷克首都布拉格。

2013-06-04

Fotoapparate

Stand:JAN 2022

Leica M
Leitz-Minolta CL x2
Lens
Voigtlaender Nokton Classic S.C. 1.4/40;

Leica Screwmount
Canon Populaire;
Canon Model7;
Zorki 4K (rangefinder, M39x1 mount);
FED3/ REVUE;
Lens
Юпитер-12 (Jupiter-12) 2.8/35 black enamel;
Юпитер-8 (Jupiter-8) 2/50 chrome, no infinity-lock, rigid;
Индустар-22 (Industar-22, KOMZ) collapsible;
Leitz Wetzlar Elmar 4/9cm; 
Steinheil München Culminar 4.5/135;
Voigtlaender Color-Skopar 4/21; 
Voigtlaender Super-Wide Heliar 4.5/15;

Contax/Kiev RF
Kiev 4A;
Lens
Helios-1031.8/53;
Jupiter-12 2.8/35;

Voigtlaender Bessamatic plus Kodak Retina 
Bessamatic w/Color-Skopar X 2.8/50;
Retina Xenar 2.8/50
Adapter DKL2F, DKL2M42

Canon EOS
Canon EOS 1;
Canon EOS 5D Mark II;
Lens
Canon EF 2.8/40 STM;
Canon EF Macro 2.8/100;

Nikon F
Nikkormat EL, black enamel;
Nikon F80s;
Nikon D70;
Nikon D610;  
Lens
Fisheye-Nikkor 3.5/16 AI;
Nikkor-S.C 1.4/50;
AF Nikkor 1.8/50 D;
AF Nikkor 2.8/20; 
Nikon 3.5/135 AI;
Micro-Nikkor 4/200 AI;
Sigma AF Zoom 3.5-4.2/21-35;
Sigma AF Macro 3.5/180;  
Adapter Tamron Adaptall-2 (see below);

Pentax Screwmount
Mamiya-Sekor 1000 DTL
Lens
Mir-1V (Мир-1В, Vologda);
Индустар-50-2 (Industar-50-2, KMZ);
Asahi Pentax Super-Takumar 3.5/35
Asahi Pentax Auto-Takumar 1.8/55;
Asahi Pentax Super-Takumar 3.5/135;
Asahi Pentax S-M-C Takumar 3.5/135;
Carl Zeiss Jena Sonnar SC 3.5/135;
Enna-Werk München Tele-Ennalyt 3.5/135;

Pentax K mount
Asahi PENTAX KM

Lens
SMC PENTAX 1.8/55;
SMC PENTAX 3.5/28;
smc PENTAX DA L 3.5-5.6/18-55 AL;
smc PENTAX-m 4/100 macro;
Adapter M42-to-K

Mamiya 645
Mamiya-Sekor M645 1000S + PD prism finder
Lens
Mamiya-Sekor C 2.8/80 N
Mamiya-Sekor C 2.8/45;
Mamiya-Sekor C 2.8/110
Mamiya-Sekor C 4.5/105-210

Tamron Adaptall-2
2.5/28 02B;
3.8-4/80-210 03A CF Tele;

6x6 Folders/TLRs
Mamiya Mamiyaflex Automat-B
Flexaret IV 
Airesflex
Olympus Six

Large-format camera 912

Toyo-View 45G
Toyo-Field 45A

LF lens
Fuji Photo Fujinon-S.W 5.6/210 (Seiko 1)
Fuji Photo Fujinon-W 5.6/120 (Copal 0)
Schneider-Kreuznach Super-Angulon 8/90 (Copal 0)
Schneider-Kreuznach Super-Angulon 5.6/75 (Copal 0)
plus
Horseman Universal Back 6x7 

Meter 
Minolta Studio meter incident
Minolta Spotmeter M
Pentax Spotmeter
Sekonic L-398A
Sekonic L-208


Post-production
Darktable on Ubuntu
UFRaw
GIMP

2013-05-01

說夢 (2013-05-01)

在一處相當寬廣的室內,auditorium —或者在船身中間艙室裡—,上課,不能回溯上什麼課,也許和軍事有關,水兵操演科目。總之算海事範疇。

我靜靜起身,也沒聽見什麼講課聲,也許大夥正像航太中心那樣緊張觀察戰況。我自己清楚,這是尿遁。我這一隊與友隊「同學們」之後,竟然是好多排身著前清朝服戴夏冠的官員(著補服,入流有品),只是看他們個個坐著卻垂頭,幾乎像趴在膝蓋上。讀資料也不是這樣讀的吧!我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蒼蠅。

面對這些大員們,儘管沒有人抬頭睜眼,我心裡並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例如尊崇、敬畏。終於會議廳門口,迎面進來一人,也是穿官服的。我還略欠身要開口問大人鈞安,其人腳步急忙,也不理會我。

忽然有個想法,也許他們是不知道什麼單位突發奇想,弄一堆戲服穿上的吧;但看服制倒是頗中正無混雜,只能說打理得有學問、有條理。

方便完我也只是在外頭打混,忽然聽見鐘聲—奇怪,「典禮」是該鐘響,但這鐘聲也太無力散漫了—,自窗隙望出,原來是大風吹得鐘樓鐘架上的大銅鐘微微晃擺,碰撞到邊邊的木架…。

2013-04-17

說夢 (2013-04-17)

夢見和 A、B、C 共乘,A 開車。 在某個地點 B 提議駛去「泥漿路」—約莫一個地理奇景—觀光,眨個眼,車子行在泥漿路上。這條「路」還就真的一條路,開在稻田之間。泥漿不知究竟從路面冒出來,還是從前方「發源」來,我們車子是逆著泥流而行。泥流就像溪澗,比如溝渠小線的濃黃色淺流,泥漿路之名還沒帶到流動的意思。

車子自然沾了許多泥漿,到一個休息站停下,大夥下車舒展筋骨、梳洗方便。我站在車旁,仔細端詳乾燥碎落的泥漿,在地上盡灑滿細細金粉,決不是看錯。三人來到說要繼續開,泥漿路段已經過去,接著還有未竟旅程。我假裝著登上車,其實在發動上路之前又悄悄下車,但這好似只有駕駛不知。我蹲在地上收拾金粉,徒手堆聚,心裡卻一點得意也沒有,只覺得如此離群像是鬧叛逆或是洩憤(對 A)。不多久他們轉回來,A 一下車便開口重罵我。我手上的寶貝一小包、一小包地藏放進隨身包裡,一句也不答腔,這才跟著離開。

2013-04-09

說夢 (2013-04-09)

在一個池邊的走廊上,走廊邊緣有寬柱子支撐,我可以靠在柱上,自邊緣窺視不遠處水中站著,白亮的白鷺。某同學緊挨我右手邊站著欣賞,我怕他嚇走鳥,又妨礙我組裝鏡頭「你搞什麼,走開啦」。我的動作怎麼如此慢,即使同學不繼續「卡」我的右手,手裡仍像放慢了幾倍。

我想緩緩接近取景定位,偏有另一個同學出現,涉入水池裡,手抓著相機拍照。鳥倒是不理會他,我可急了,分明是要破壞別人小心維護的景觀…。幸好他沒有更過份,大概是拍到想要的畫面後就後退離開。

我和許多人前往一處不知名的地方,空氣濕潤清涼。我和一位女性同學一塊走,到一座小學,女生說要去方便一下,我幫她拿摺傘,在附近等待。接著離開此地。行至一處路口,非常陡(又顯然有相當距離地)通往山頂的寺廟或者博物館,這時遇見那些其他人在此會合。不知是她拜託我,還是自告奮勇,我等等要背著女生上山,但突然之間發覺我的一個鏡頭換下來,遺漏在小學的某間教室裡。[1] 只好自己先回頭找。[2]

稍後到「山腳」下,交通紊亂—有人力車、三輪車和橫斜著走的行人,路標又不明顯,淹沒在人海和雜亂廣告牌之間—,即路標也不知所云。依照行程資訊,左繞右閃的開始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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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更換鏡頭接續著早先夢境,白鷺水池邊的動作,只是怎麼變成在不相干的山窩小學校的教室裡?很清楚地,夢裡遺落的是 Meyer Orestor 135,連幾日內帶在身邊用,作這種「搞不見」的夢也許是深怕弄壞它使然。
[2] 夢境並沒有交代找到沒有,擔心貴重物早就給人拾走。

2013-03-27

說夢 (2013-03-27)

海灘上—我從小到大只在這片海灘上玩耍—,我跟著母親走在沙丘向海的右方,這邊比較近水,浪潮保持濕潤。某個特定時候不勝其數的螃蟹跑出洞來,灰黑的沙灘上處處是斑駁灰黑像石塊的螃蟹甲殼有大有小一塊又一塊。

螃蟹遠看少有動作,其實每隻螃蟹都在邊高速吞吐沙球的同時,邊豎起眼柄監看環境。這種動物特別會大驚小怪,專注一個區域就會發現不多久牠便移動許多步,隱身在視線以外的螃蟹堆。

螃蟹出現後,我和母親走向海浪,母親伸手一隻隻撿起裝進籠袋裡,我用腳尖邊走邊踢翻伸腳掌逮著的螃蟹,讓牠們肚腹朝天,但不得翻身,接著盡皆搜刮囊中。爬上沙丘的另一邊,只見比較乾燥的沙礫,找不到螃蟹,也沒有甲殼洞穴。回到撿螃蟹的沙灘,中大型如掌心大以上的大約已不見,餘下零星小隻現在才知得趕緊逃竄。

我們抓了滿滿一簍,回到家不久,我從爐臺邊見跳動的大鼎蓋口中看見慘白的螃蟹甲殼。母親手邊只有一盆生的,還在用鉗子夾碎蟹腳殼。「都煮掉了?」我問,「都煮下去啦!」她答。我說,「我又想想,抓這麼多不大好,要放回去一些;既然煮了就煮了」。

門前不同往常,搭著像是養百香果的棚架,橫桿加上兩兩吊環。現在一束束草繩串起的螃蟹就掛在架上,在餐桌頂,人站起來便取得著。還過些時候,晚餐家人到齊了才吃。

2013-03-26

說夢 (2013-03-25)

我和家人在機場…機場的購物走廊,到一個不少人圍著的攤車(店面)前,這家賣的是新疆烤羊肉,有上烤架的香料羊肉串、肋排,還有從甕爐裡出來的烤羊頭。我們看著店家人手烤肉,看得躍躍欲試。這邊看到一雙手正在撥羊腮肉,豐美噴香的樣子。

往前幾步,這家羊肉店後面 有一方密林栽植高大樹木,和店面中間有條小巷子,探望進去稍有下坡,我還看到兩三頭黑山羊。「去看羊,去看羊!」我自佇在牆柱邊,只管旁人走進巷裡打探,進去數十步卻慌張驚叫跑回來,原來有兩頭黑猩猩看守裡頭的羊圈,出來趕人了。

2013-03-24

為什麼照字面「翻譯」會凸槌? (2013-03-24)

這兩天看到舊聞〈專家︰超強地震海嘯必發生 太平洋西北沿岸死亡數將破萬〉[1], 就臺灣讀者而言,這標題立即會聯想到日本東北大地震「喚醒」地龍,專家出來警告將來任何時候都會發生超尺度地震海嘯。

續讀內文,提到一條斷層:「太平洋西北沿岸的卡迪亞斷層帶(Cascadia Subduction Zone)」近代曾經有歷史紀錄發生大地震,以斷層活動有擬間歇復發(會再發生,但沒人說得準什麼時候,只能以統計概略描述)的性格,至今三百年,很可能會再度發生地震;隨著大地震發生的災劫—尤其是海嘯—,將嚴重衝擊沿海地區。專家指明這些可能受災的地方包括美國西岸(北加州)到加拿大卑斯省。這邊便看出問題了,標題說「太平洋西北沿岸」怎麼會是北美西岸?

我很輕易地用「pacific earthquake tsunami expert」等關鍵字找到與這則消息相符的文章。[2] 雖不見得就是來源文章,但內容高度相關則毋庸置疑。華文新聞中「太平洋西北沿岸」的相符字詞為「[off] the Pacific Northwest coast」,而這地理指涉的參考是美加觀點—「濱太平洋西北海岸」。

這個個案中尚且較無關於習慣用語或語言特徵(stylistics),而是以具體或嚴格概念的既有語詞翻譯組合而成的。何以以精確的詞序「翻譯」,反造成譯入語言使用者的誤解呢?

我想以同類主題的習慣用語來說明。華語文已經有既成的語詞—不排除外文來源可能—,如「美國東岸」(即:大西洋岸)、「美國西岸」(即:太平洋岸),日本也有「日本海側」、「太平洋側」之謂。在美國西岸的例子中,加上方位指稱,則是等同於「太平洋岸」(the Pacific Coast)。Weather.com 文中有重複指稱的現象,但畢竟也沒什麼錯誤。

那麼,照翻「太平洋西北沿岸」何以予人悖理的印象?或許是華語習慣講「西北太平洋」,又和「太平洋西北」不做區隔,兩者都指向太平洋(參考體本身)的西北部,即俄國、日本、韓國、臺灣等;一如臺灣人慣常說「東部」、「東北角」是指臺灣島(參考體本身)的東部,所謂「後山」,和新北東北海岸,與參考體有關。因此,「太平洋西北沿岸」的措辭方式,是以太平洋為參考體,加以方位指示,結果與文章內文要表達的大異其趣矣。

在翻譯外國消息時,必須注意指涉的參考。本篇所關注的「美加觀點—西北瀕太平洋海岸」從結果來看誤譯正是參考體混淆的結果;而參考體又與目標讀者有密切關係。weather.com 文章具有很明顯的對象傾向(target group orientation),翻譯雖不致於要顯然改動信息本身,但必須在「表現層」[3] 上作修正,以適合不同的「報導」對象。部份來說發生了「目的的錯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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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owNews 今日新聞網,2013-03-21 [LINK]。
[2] Lauren Gambino: "Northwest Earthquake: Experts Say Get Ready", www.weather.com, 2013-03-15 [LINK].
[3] Louis Hjelmslev 語言學觀點有兩個「基本層」:「plan du content」與「plan expressif」。我想,本文中所論翻譯的改正,不見得真正涉及文章傳達的核心訊息,但是在「表現層」(plan expressif上則要以譯入語文的實況為努力標的。當然,修正指涉關係,並且影響到譯文(—的「morpho-syntactics」—) 不見得就不涉及「內容層」(plan du content)。
[4] 我會分類成「消極的目的錯置」,盲譯,毫不考慮參考體(reference)的關係蠻幹,縱使字字節節好像都高度切合原文。

2013-03-08

說夢 2013-03-08

(一) 在自家,後院(遛貓?)見到草叢樹葉間有動靜,心想大概是蛇吧,不敢前進,只瞪大眼睛細瞧。果然是土溜隱隱發亮長條動物,那就得是條蛇了,快回頭!到前院取了尺來長沉重鐵桿,看那動物一扭一扭追上前來,我憑恃手中武器走出幾步,馬步出手亂揮,揮下一段—頭。

原來是條大蚯蚓,[1] 不是蛇啊。心有餘悸。

(二)只記得部份,在學校教學樓上。

天色陰霾,像是夏天雷暴將來時,我在走廊上匆忙不知為了什麼。好似也沒其他人在附近。左手邊經過某間無人教室,清楚看到一個人從高窗窗框懸空吊下,垂頭撇手不動,顯然是死了的。我幾乎快想起那人的名字,可又差一點,夢醒後才想起。[2]

「竟給霸凌到上吊,是自殺還是『被自殺』呢?」我只有如是想,見到這情景沒有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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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閩南話叫「斗棍」(音較近),也有看過寫作「土滾」的。
[2] 高中同學,印象中比較弱勢的一個人。

2013-03-01

說夢 2013-03-01

到世界屋脊一遊,天色陰鬱,在加德滿都街上看到一家麥當勞,湊近看,門口燈板廣告什麼什麼堡,其中夾著鮮豔肉片。我好奇這是不是氂牛肉,退幾步拿著 DC 拍這家麥當勞,但沒進去吃。街上行人不多,我似乎推著一輛單車,不是只憑步行。

走進一座大樓,像是沒蓋好的房子,只有水泥結構,但是大窗戶上裝著玻璃,完好透明。爬上不少層樓後,總可俯瞰市區。緊鄰的各色住宅頂樓有許多新鮮玩意,像是縮小了的正教教堂、摩天輪、各地名勝建築,都是 miniature,立在屋角。我隔著玻璃拍這些有趣的景象。

我知道就憑我,不可能登頂,一個人太危險,而且也沒有這樣的打算。我只預備爬完這座樓,到樓頂,到時大約也有八千公尺了。

當爬到頂樓時,通往樓頂的鐵門關著。也好,這樣少點風雪。然而,轉個彎往上還有半層樓,[1] 才剛好奇踏上一步,狂風夾冰雪吹襲,吹得我退卻,吹得我趕緊回頭,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有個開口。

離開這座登高樓後,在街上看見摩天大樓上方有架巨型噴射機正在接近,高度不尋常地低,還纏帶著雲絲。飛機在我和在場眾人的注視下摔落地,並沒有壓垮摩天大樓,而是掉到另外的地方,怕也是民居鬧區,煙塵彌漫。

我「依約定」到一座游泳池畔,教練員派我到兒童池照顧一隻小貓。兒童池裡空盪盪的,池水呈深色,底下似乎淤積許多落葉,也因水色判斷不出是深或淺。小貓跑了,我涉水過跟上,到一處兒童遊樂場,小貓仍繼續玩你追我躲的遊戲。

遊樂場裡有幾個小大人,他們圍住我,壓制在溜滑梯上,扳我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只有一隻眼睛能看?」我答道:「不是的,我兩隻眼睛都能看!」[2] 這些惡少倒也奇怪,架住我只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我在附近的設施裡找到小貓,好勸歹勸,小貓說只要不捉牠,人在前面走牠會跟著,回到泳池教練那邊。那好吧,也是該回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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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通往水塔的加高層。
[2] 這一眼能看不能看也許和貓咪的藍眼睛混淆了,白貓的藍眼睛問題應該是能聽不能聽。

2013-02-27

BWV 887 gis-Moll 一點感想 (2013-02-27)

不放譜例,說說就好。

頭一次聽這首曲子,尤其是前奏(Praeludium)部份有特別感觸,而不是 CD 放著聽若未聞,是已故 Gustav Leonhardt 在 Harmonia Mundi 發行的錄音。我年輕(!)的時候聽過 András Schiff 鋼琴演奏(Decca),但不認真;自己買過 Daniel Chorzempa 用各種經典樂器(authentic instruments)演奏,彩色設計四片裝 CD (Philips),從而對古樂器有興趣得很;更後來買過 Kenneth Gilbert 同樣全部大鍵琴演奏的錄音(Archiv)。但是,聽過這些錄音和好些人演奏《平均律》全集,印象最深(不見得都很認真聽)、最有力的仍屬 G. Leonhardt。

BWV 887 Prelude (Praeludium)有趣在頭一次接觸到 Chorzempa 用古鋼琴(Clavichord)演奏,好像機械鐘裡頭的齒輪,聲音動個不停; Leonhardt 則是用一般人印象的大鍵琴演奏,但是殘響很長(後製或者錄音場地很特別?),非常流暢。從兩個演奏家的表現之間,我感覺這曲子歷久而彌新,不古板。看起來(聽起來)內容單純,但是結構上、音樂上可謂高竿中的高竿。

它最特別的應該是中間[1] 連串成組的半音級進,有幾個不同結構次遞交織,另外一條聲音則是用十六分音音階不停上下跑地填滿。那時候的作曲技法就是用很有限的材料,從材料裡拆出新材料做變化。有人覺得 J.S. Bach 的東西千篇一律,聽起來無聊;領會到趣味的人(不限於此,包括其他「古典音樂」愛好者)就會建議:多聽就懂了啦!

Praeludium 應該還算容易「入口」。後面的 Fuga à 3 首先在於主題有點長,又平淡;再則雖是三聲,漸層超豐富,演奏者和認真聆聽者都得大大提高注意力,應該很難一次下嚥。即以自己的經驗,剛開始彈完它只是為了拼績效,但拼了幾次便慢慢嚼出味道來。我認為這是《平均律》裡頭一個比較特別的例子,可謂「心的即溶雞湯」。[2] 像我常常擺著很久沒彈琴,不要說「練琴」,用 BWV 887 可以很快啟動對位音樂的「歌喉」。就算只有短時間,彈完又收起來,思緒會清新很多。

Fuge 前面提到是三聲對位,它的速度不應該太慢(節拍為 6/8);主題之後,接著的副主題以長音為明顯。整個 Fuge 基本上就這兩段在發揮,作曲家還利用材料裡的節奏,不急不徐推出不同的韻律感。我以為本篇最大價值就是極精緻的層次之中輾轉引出流暢的歌聲,最感動的是在第 118 小節尾末拍開始,到第 125 小節首拍的一句(Sopran 聲部),就在尾巴 h 音(同時回到本調,構成小三度)不僅收得「空靈」,演奏上也毫無壓力;[3] 在此三部對位竟也恰到好處:Sopran 收,Tenor 揚,和 Basso 相對半句,Sopran 又出現。其後就是收尾的完整交代,最後到低調的終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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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曲家在此曲中採五度假中止,前後各自反覆,結構各自對稱,再前後相互對稱的方式。
[2] 稍偏重手指基本技術,但也不失歌唱性的熱身活動選擇很多,特別推薦同樣在《平均律》(下)的 BWV 877 dis-Moll Praeludium。
[3] Sopran 在右手裡唱完,T/B 交在 g# 上,T 揚 B 抑,右手立刻補位,再接著 S/T 兩條相近的聲音(略近 Canon)需要細緻處理。

2013-02-25

說夢 2013-02-25

我杵在大路邊,等著過馬路,掉頭。我騎腳踏車自南境向北走。路很大條是省公路,卻很偏僻,經過處無村無店;兩個方向都開過來幾輛大型遊覽車下客,出現好多中學生,穿著冬季制服,黑壓壓的。馬路兩邊有人要過去,有人要過來,頓時鬧哄哄的。公路上行車疾駛,偏有人要過馬路時車子也多,沒個安全的空隙可走,只好一等再等。

我看學生們有許多徒步,也有不少牽著腳踏車,不知道他們的車是放在哪裡,路邊的草叢嗎?一路過來怎麼都沒見過。

剛過車龍,又擠進人堆,滿耳不耐煩的咒罵和猥褻的嘻笑。跨上車,感覺使不上力,停下一瞧果然車輪軟軟的,胎壓不足。先將就一陣,遇到有加氣機的加油站再打飽。

一下子跳到城市裡。車子騎在好大的大樓(商場、百貨公司之類)裏面。走道常打直角,一個指標指著「○○ 90km」,彎過去竟然沒幾公尺又來個直角,差點沒衝破玻璃護欄,摔下十層樓去。

前面通到一家汽車經銷行,左看右看不出個所以然,該往哪裡去,倒是有個電梯。我按了電梯,車廂才開門,背後有個人喝住我「誒,你誰啊,沒看到告示牌嗎,亂來!」電梯門口有個立牌上頭貼了告示:
本電梯非本公司員工禁止搭乘,違者罰款 2,500 元。
我是真的沒看到這告示,還好這些人沒與我為難。

回頭找電梯或手扶梯下樓探路吧,這裡還真的是百貨公司,怎麼來的都不知道。


2013-02-20

說夢 2013-02-20

大半個夜,風大吹得大樹搖晃枝葉颯然。四層樓高的芒果樹可是真粗壯。這樣的風聲在夢裡變成雨聲,的確「風聲」雨聲有不少相似處,主要是風穿過樹葉造成的效果。風連吹整晚,夢裡的雨也下了許久,變成淹水。夢見大水除了寓意以外,也和小便的意思有關,我在這夢中逐漸醒過來,起身上個廁所。前因不記得了,只敘述「看」見的景象如何。

這裡下起大雨,[1] 天色陰黑,我的窗子位在二層樓,念著這場雨怎咋大。[2] 後院積水由泥黃而黑—已經不只是單純積水,地區的雨水無法排除,水位逐漸升高。我就看著,這雨到底要下多大,下多久?

觀察一陣子,淹水來到近一層樓高,還在上升。天空仍是漫佈陰雲,雨勢未減,甚至看來比先前更為猛烈。看來勢必要往上一層樓逃生,我思考著該隨身帶著、搶救什麼—我只想到高架上的提琴—琴盒其實沒有立即泡水的危險,它放在上一層樓,我只是想著要逃上屋頂時要背著它。

同住的父母像不知覺這事,還在房裡睡,我忙去敲門叫人,只得到混沌不清的回應。轉個角度一看水已經淹上二樓。一樓有些窗戶沒關,早有水漫入,水氣沁涼,琢磨著很快就會大量沖進屋裡。我只能疾呼快快收拾緊要,逃命要緊,一邊回頭要帶上貓。

白貓睡在樓梯梯階上,[3] 牠警醒抬起頭來,我已來不及拿牽繩、提籠等,那些都在災區裡,只能一手撈起小動物急急往高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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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雨本身就是一個隱喻。
[2] 也像是和旁人「聊天」。
[3] 現實裡牠在床上捲著睡。

2013-02-16

說夢 2013-02-16

「老師」叫我去幫忙點支票,收到的奠儀,結果是他自己在那邊數。據說教授所得有所限制,單筆不可超過四百元,於是乎有多筆款項是四百「美元」…。我只站在一邊待命,不知道該做什麼,其實無忙可幫。一會兒,迷迷糊糊地給人拉著去上課,我特別記得要帶著勁涼的油膏,用以提神醒腦。

到一個大講堂,我仍困倦不已,好似也非故意,也無禁止,躺在椅子上準備聽課。來了許多各色人種,這堂課是個來訪的樂團要演出。旁邊「同學」提醒我一旁有人拿的是「瑞士的酒瓶簫」,我起身看新奇,果然是個黯色玻璃酒瓶,那人持平拿在胸前,還不好意思地笑笑。作為開頭,酒瓶簫演奏起來,竟然發出兩個聲音,一個異國風旋律外,還有持續的基音 fa,不知道怎麼辦到的。眾人接力演出,主要是木管群,後面有兒童合唱團,我聽得清清楚楚,聽著精神就好起來,不續躺了,真難看!



餐廳吃飯,不知誰請客、什麼緣由。

儘是一些沒有印象的菜色,那邊傳來一本菜色介紹,裏面大講食材。旁邊婆婆媽媽一個說魚少吃,魚都快抓光了,一個說要多吃魚,吃魚對身體好。

各桌漸次上菜,大盤子裡裝的是隻油淋全鴨(或者燒鴨)。來到我酢的這桌,有人抗議道「嘿,上給這邊的鴨,樣子太白了吧!」人家也不回嘴解釋,立時廚房的實況轉播,每隻鴨在鼎邊都要過個檢測器,色澤通過了才能上菜。也就是說,這胸腹沒上色的也是合格的。吃吧,吃吧。



莫名其妙填個資,回家發現多了支 Sony 手機,急忙翻找資料,看是那家給我辦的,要問清楚用的是什麼費率。總找不到,只有個電信代辦店名(忘了),沒有電話。其實看電話顯示連線 ISP,撥通客服電話就可以解決。

裝(現在使用中的)手機電池,苦惱鋰電池膨脹—不堪再用,壞了—,還有一個,狀況好不到哪裡去。我(夢中)有兩支手機,兩個門號,從未如此,沒有過兩個門號的需求,現在要怎麼使用還不知道,怎麼分配聯絡人,或者甭分配、通知了,除了自己困擾,別人也會很困擾吧。

2013-02-02

說夢:國會大廈的屋頂 (2013-02-02)

…在異國亂闖,這回進入一座巨大的建築,趁著四下無人翻上屋頂,天花板底下的平臺沿邊,底下一個無比寬敞的大廳。

這是「奧國巴利門」議事廳上方,開放的屋角堆著好多套舊沙發,波爾多色的皮面。過不一會兒聽見來人聲響,急忙躺下,以為可以隱藏在酒紅色裡。有個警衛走來,抬頭拿起長槍往我這一帶瞄,怕是發現我,就要開槍立斃。還好那人只是在做例行巡察,端槍是公事,職業要求。

等持槍警衛走了以後,我又挪動身子,索性躺得舒服點,議員一落落報到、進入議場,眼看也走不
掉,就賴在這兒。眼皮底下幾百席開講,水晶燈點起,這兒很是壯觀。

忽然間,有位議員指指上頭這裡有些不對,沒一下子一群人上來這屋頂倉庫,我在沙發上躺著不敢亂動。那議員語氣平和地問我:
你,來這裡學德語的啊?
我只連連點頭,說不知怎麼的走到這裡,沒路可以下去,離開國會大廈。警衛把我帶到大門口,教快快離開。這麼簡單就脫身。打電話聯絡使館來救我,站在街角,一群親戚朋友出現,攔了一輛小巴(計程車?)上路…。

說夢:小矮人的禁忌釘子湯 (2013-02-02)

跟著不知是誰後頭走,像做賊似的刺探,大草坪上幾列淺淺的長倉原是收藏乾草的,此時卻是淨空,但聽見尖銳古怪的話語聲:
這個湯啊,我跟你們說,千萬不可洩漏:圖釘兩個、煮爛熟的深綠色葉菜兩球、煮爛熟的葵花葉一球,加上各種好料就成啦!
裡頭是一群精靈鬼怪啊!我「們」在牆外,沒給發現,聽著這秘方便算。有天晚上我做湯吃,也沒多想就照著這蔬菜湯底煮起來。才弄好呢,竟然聽見「篤篤、篤篤」,聲音持續著,才知道是敲門聲。我抄起傢伙,高聲問道:「誰啊?您哪位?您哪裡找?…請稍等!」小心拉開一點門縫,是一個圓臉小胖子,看起來就小學生模樣。

小胖子小心地開口說:
都敲八遍了才來。你好,請問這裡有煮釘子湯吧?你煮幾「罐」?是你煮了我老大的釘子湯吧?偷聽到釘子湯作法的吧?
衝著他的問題,我故作發怒道:
我才剛煮好晚餐要吃的湯,誰會拿別人的湯來煮,這是什麼話!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
小胖子很委屈地轉過身,走了。我關起門來,吃起偷聽來的釘子湯。

P.s. 「釘子湯」是短篇童話,但此夢中「釘子湯」道理和故事不同的,不是耍賴騙吃騙喝,美言曰頭腦靈活,而是呈現為一個「秘方」,湯底是也。

2013-02-01

說夢 (2013-02-01)

路邊的田溝下,茭白筍田,水圳道路。堵塞水流,水面只有腳踝高度,觸眼可見爛泥。

我在如幽谷的溝渠裡前進,想找些細嫩青草回家,帶給貓兒嘗鮮。有些農人正在採筍,巨大的禾本植物。農人或看我一眼,我只作漫步者,節制自己的步伐動作,就怕遭誤會為偷盜者。



學校,好多人一塊ㄦ往前跑,不是放課想快些遠離教室,而是爭取上課的位子。說穿了就是考試競爭,比拼資優、論斷升學菁英;即使結果底定,進教室坐下,也是紙筆測驗。當我來到這裡,本像是個局外人,甚至有個「低就」的印象,可是當每個人競奔比拼起來,也就不能自免了。

在這裡有人說,上學不講求自發學習,不能私用電腦,哪管是用在搜尋知識。四周都有助理監視著,專門糾察課室的牢囚。這類物品是違禁品,現不得,收好吧。



昨夢見有人辦婚禮,還為「同學們」準備統一的禮服—包括鞋襪—,獨缺我一套。似乎也沒有受邀請,仍到婚禮現場,看看果真沒我的事,轉進廁所裡小便,好像整個人都要倒光似的,停不了。

那個婚禮和結婚的人一點幸福快樂的樣子都沒有,人人(受邀的「同學」們)穿著黑色套裝,僵硬死板地列隊行走,缺少生氣。

2013-01-24

說夢 2013-01-24

某人約我吃飯,到餐廳才知道要吃烤全雞。只是早上看OO股價大跌,雞價也大跌。本來一客4千多的,現在行情連一千都不到,店家不願意賠本賣,拿出烤火雞腿來促銷。火雞腿看來也頗美味,用許多香料「打」入味,慢烤出爐。老闆倒提雞腿,在眼前晃呀晃的。說實在,那烤雞色澤就像剝去外皮的屍體,肌理筋絡畢現,認真細瞧倒不敢吃了。



在一個寬敞的空間裡,背景似乎是紅色系、木質的。有個人給綁在擔架床上,是要處死的人犯,要斬首。看是個老外,離行刑還有些時間,我問他
Do you wish to be a true Christian?
Do you wish to be a true Christian? -- Yes.
Then, I will now have you baptized, all right? (--Yes.)
按平信徒在急難情況,無神職人員在場也得代位行洗禮,我想為這人施臨終付洗,過程中卻潦潦草草一直拖延,直到行刑團隊到場了,才急急劃個十字完結。這人叫作 Michel,我給他洗名(改)作「Michael (讀 Mikha'il)」,低聲告知此洗名,以及洗禮完了,安心去吧。執行人員為死刑犯注射麻醉藥劑,就稍等麻藥發生作用。

在場有一票小孩子,統統都趕到一旁的房間裡,這是為了避免小孩拿饅頭吃。吃饅頭有什麼不對?準備的饅頭是要用來吸血用的,斬首大量出血,血漬用饅頭吸附再適合不過。只是,沾上人血味道的血饅頭特別誘人,尤其對小孩子更是難抗拒的。

這房間只有門扇是半透明玻璃,還看不到大廳裡的殘酷場面。看看該開始了,曚曨數人身影圍著擔架床那一角,大概已在進行中。

有個軍人大醉撞上門來,開門一看,那人身上穿著軍服,軍服上邋褟地掛滿煮好的拉麵。又有另一個軍人跟上來,連聲替同僚道歉,他們是來借鍋子裝麵條的。這邊拿了鍋子給他們打發走。



一個圓環走了一圈才發覺一座屋宇很有圖博味道,也是不脫宗教氣氛,該是座喇嘛廟吧。正門在門面中間,形制方整對稱,約有四五層樓。

2013-01-12

說夢 2013-01-12

夢見武裝衝突,可能是在打仗,而我要麼當政府軍,要麼算反動派!我初到這最後陣地時沒有槍,央個老兵替我尋一支,人沒好氣的說,沒啦,哪這麼多槍!說著,一間房裡拿出一柄鑿子、一支手鉗讓我用冷兵器去打。

我在這個 complex 一個窗口處,死人手邊撿起一支榴彈槍,打倒零星的敵軍士兵。看看這邊的人馬稀疏,怕撐不下去,後頭的都已開溜,敵軍數量倒是一直增加,從缺口鑽進陣地裡。看看不對,趕緊混去撤退。

稍遠處有個鐵路調車廠,還停著幾列車,我跳上看來還有空間的一輛,沒一下子車就開了。車行間,不斷有謠言說其實路線也早給敵方掌握,搭上火車想逃難?這只會是個死牢籠。我想想也有道理,人家在鐵道上派兵設個路障,或拆掉一段軌道,這車還能走嗎?車速慢下來,更坐實人們的擔心,我自先下車,在隧道裡別無出口,就跟著火車跑步。這車廂外觀沒有可以攀爬的把守,沒法在車外搭順風車也罷,看樣子它不敢開快,就怕鐵路有狀況,快了顧不了著了道。

來到隧道口,外頭風景是個聚落,我爬下鐵橋,搭上一個屋頂,想混進這個地方。不好,斜底下看樣子是個警察駐在所,偏有人抬頭起來看見,便嚷嚷。我只得儘快爬下,上路跑給他們追。

菩提葉黃了,這條大道邊有許多小巷,設有許多階梯,三四段的,直接通往路邊的住家。我靠著這些建物藏身,漸漸躲過那些警察。

在一段樓梯上,遇到一個約中學生年紀的小女生,她腳步輕快,邊走樓梯邊念詩,我這才注意到黃色的梯階磁磚上鐫著文字,大概是這地區著名作家所著,這可有意思了。這國講的話我不真懂,這麼唸唸也好玩,一路上又唸了幾段。

2013-01-11

說夢 2013-01-11

要去「阿里山」一家很特別的民宿住十天,像是成長營。買點衣物、日用品準備帶上,揀兩本書帶著讀。我也不很確定一定要「閉關」十天,更有可能度個週末就回來了。

同行的有家人朋友數人,到當地去,風景美好:積雪的山頭、草地庭園,樹上還有冰霰,但不覺得寒冷。已經有許多遊客,或在草地上遊戲(稍遠處有籃球場,看得出不少人正在運動),或是在暖苑裡聚餐,也有許多人在野外散步。忽然騷動,原來有隻鴕鳥走進草地,哪來的鴕鳥?牠昂首睥睨,緩步前進,沒有人去招惹牠,也沒有必要立即趕走牠。保持距離,相安無事。

走進建築物裡,經過一處偏僻走廊,牆壁傳來風琴聲。墊腳攀上開窗方見裡頭有昏黃的光線,有許多人影,看來是在進行基督教儀式。我手裡提著一袋山下買的楊桃,不方便,卻見一位朋友買了楊桃,就互相拜託提著,輪流刺探環境。

前面側邊牆上有個窄且危陡的石版階,砌在牆面沒入房屋夾牆陰影裏面。我猜那該是通往上頭的「教堂」,就將手上的一袋水果託給朋友,自己先跳上去看看。屏住呼吸,放輕放慢腳步就怕出了不該有的聲響壞事,到階梯的最上端,偷偷露半個頭與眼平,是一個昏暗的空間,還算寬敞,邊邊一個坐在位子上的人只見側影,手上撐著好高一支道具(權杖)。他面前則有幾個人分列行禮。這裡該是教堂的側殿,或者準備室、更衣室等,這些人可不尋常。

同樣小心地下來,在踏上第一步時我就省悟了。那可是英國女王哪!褻瀆不得。朋友仍想上去看看,我告誡他得同樣謹慎,千萬不可造次;這要是給人發現,雖然判不了死刑,也有你好看的了。朋友上去偷窺,又下來,臉色慘白,問他什麼都說不出口。

2013-01-06

說夢 2013-01-06

夢見在當兵,營房上頭趕著集結。走廊上沒幾步就一個長官,大的小的都有,得儘可能立正、行禮,「要有禮貌」。碰到一個士官,正拿著抹布擦走廊上一大片水漬,見了我便塞給我。「就一片水漬嘛,擦擦不就得了?」那人叉手在旁邊瞪著,我都不好意思回報說擦好了,又急著前進。只得小心問候:「這樣子合格嗎?」待他驗收合格了,洗完抹布、擰乾才往前去。

經過餐廳,沒什麼苦差事,倒是軍官很多,敬禮敬不完。眼看著要趕不上集結,禮貌稍含混了點,好在沒人找碴。

出了營房區,往營門則有一段越野,好多人也匆匆趕路,每個小兵都一樣,有敬不完的禮、接不完的雜差。幾人跳上吉普,疾馳往教練場,我對駕駛的技術很不信任,又不想惡化人際關係,自己縮在座椅一角,盼要是碰到翻滾擦撞之類的意外不會給拋出車外。

道路旁邊有些約一個人高的指標桿,有草綠和白條相間、天藍和白條相間,各是官車或兵車用的號誌,具體我就不知道了。



舊皇宮,不開放正門,一個小小的副門打開,走出一個淺灰色套裝、戴著藍色鏡片眼鏡的洋人,叫號進入付款參觀。「165,…165 號」沒人答應,這時有個小老頭湊上前,也不答理那洋人,逕直往門裡去。洋人可能是看那老頭的模樣和行徑看傻了,也不阻撓。

就像看電視一樣,儘管焦點主角有些距離,說話聲音仍清晰,明顯如同配在前景一樣。洋人回過神來,咕咕嘟嘟地說些什麼要老頭照規矩來,參觀故宮要買門票的。這時老頭的臉上忽起一陣不尋常的光采,轉而成為主角。現在我知道他不單純了。

這時,只見在門口廣庭中間擺出一張御座,排隊的人們同樣排著隊,看熱鬧的沿著廣場邊為團團圈兒。老頭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摸了摸還有參差半長亂髮的禿頭—看他還留著辮子哪,哪裡是禿頭,那是前朝的薙髮髮式—,仍是一臉高深莫測地坐上龍椅,就像《末代皇帝》的最後一景。他邊揭開身上穿的灰布衫,裡頭穿的鱗爪蟒(龍)袍,奇異表情彷彿呢喃著:「我以前就坐這呢!」霎時間,在場所有的人全都「砰」地跪倒伏地,不少人還「鼕鼕」磕拜個不停,好個復辟氣象。

2013-01-03

說夢 2013-01-03

一篇文章投稿得了獎,不是首獎,但是報酬可豐富了。到某某郵局領十公斤的黃金,等分成十個月,分次提領,也就是每個月可以拿到一公斤的金磚。連拿十個月的獎學「金」,可真優厚。

還記得投稿之前,按下本來擬就的,花了十分鐘另寫一篇,寫什麼主題不記得,印象樣式就像個使用手冊或是法律草案的。自己都覺得彆扭去,既沒有流暢表達意見,好似沒有什麼美感可言。

一個空間裡,肯定是什麼機關或學校的圖書館,旁邊的人漸漸知道我得了獎「金」這回事,幾個湊過頭來問東問西。我解釋道,等等要去領第二份,可以讓大家看看黃金長什麼樣子。看完可要收妥當,拿到銀行存黃金帳戶吧。[1]

到高書架上找書,找的什麼似乎很重要的題材,書本都如書架子的一格這麼大,打開來字也很大,省眼力。我搬了大概四本書,三大一小(普通尺寸)回到位子上,便招了旁邊那些人一道離開。我這也是佔位吧,真不好,為什麼要拿書擺著佔位呢?我邊這樣反省著,邊想著今天大概忙不完,不會回來讀書的。如此一來,佔位的行為更是可惡!

一行人走到郵局,我拿著手機拍下兌獎單據影像,拿著證件要領金子。這郵局且不是按照約定的給獎局,不過收付窗口的老職員仍接過去,奔走確認,等候半晌拿出巴掌大、白布包裹的金磚。簽收以後就完成了。

我把白布打開,幾個人湊近看金子的皮理色澤,或許還聞得到「富有」。都看得差不多了吧,趕緊收起來,放在包裡,騎上單車去買東西。

走在大馬路上,兩邊建築大約都是政府機關和大銀行、企業大樓的。這天可能是假日,都沒有開放,也沒有黑頭車停在門口。騎上 sidewalk,彎進大樓之間串起的長廊,有時高,有時低,比柏油路面光滑得多,感覺自在得很,不費力。

抵達賣場,這裡的一切,像是手推車、門口佈置、主題顏色等等都是大紅色的。人很多,我才走進不久,轟地往回頭看,門口兩三疊排了長長的人龍,走不動,人們進不了門,人氣鼎沸呀!才不知如何,還沒逛呢,只繞個圈,跟來的人也全部走散,起了離開的念頭。好不容易在滿滿的機車裡找到我的 bike,只剩空車一輛,背包、配件等等全不見了。我著急得很,想是掉在賣場裡,給滿滿的人流擠落。

現在得趕快請賣場廣播協尋失物。隔著玻璃牆,半通不通賣場入口,一旁相當寬大的電梯間,牆面上有以十字型帶裝飾性的安排樓層導覽,其實內容也很簡單,三樓是OO部門、客服中心在六樓。一旁只有一位老嫗也在等電梯。

進了電梯車廂,還再看了一次車廂裡的樓層導覽,該按往六樓的,卻按著三樓,還覺得猶疑,我到底該去哪個單位客訴?



處在一個垂直高低的位置,像是上下舖床位,或者是高書架,有人踏破隔板,惹出下層一個成「窩」裡的魔婆。這魔婆不會四處遊走主動害人,但是得小心不能讓魔婆看到,[2] 所以這架子上的人莫不放輕動作,小心地尋側邊迂迴,就別從正面過。

從正面過會怎樣?似乎會「魔化」變成魔婆的奴隸。換言之,和惡死成倀是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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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夢裡可沒有這麼切實的表述,不過大概有這樣的意思。
[2] 和希臘神話的蛇髮女妖稍類似,但是不同於怎麼「看」及「被看」。我所知道的魔婆並不美,卻是形貌可憎的,沒什麼好好奇冒險探看。

2013-01-02

說夢 2013-01-02

在一個營隊集合的場地,和許多人排在一起,蹲著。我前面的某人附和帶隊的「隊輔」或「班長」拿詆毀我當笑料,前頭站著監管「學員」的的幾人也一並大笑。

我可生氣的,帶隊的這個人與我素來(?)有摩擦,前面的人則是加油添醋,不知輕重,還頻頻挑釁。一氣之下我殺了三個人,怎麼殺的,忘了兩個,該是拳腳相向中毆死的。記得的這個,卻是在我警告他「再說一句,再說一句我就把你撕爛!」下一步,則是上前揪住那人,立刻轉成一大張印字的白紙,我兌著撕幾回成手掌般大的碎片後,隨到不遠的廁間扔了他(它),押水沖走。

接下來我成了犯人。我的行李中有成捆的文件,還記得整理護照,本子折得不大對頭。只是這不在臺灣,我也擔心殺人償命的後果;外交部幫忙協調,也請了外公來處理。

一幕肅穆的時刻,是調查庭或者檢察官來勘驗。一旁有關係不壞的人說附和者也該負責任。

我仍和營隊一同行動,乘廂型車坐在車尾。有次停車時,幾個稍識的下車,我也跟著下,遇到營區人員安排著往這往那,原來他們左臂上加了一道白色底印字的標章,沒等出糗我便自走回車去。我想著寶貝行李要收拾,又不知行程安排,該什麼時候才要歸還鎖在庫房裡的行李,準備解散。

這裡的廁所和起居處分開,是個專設的棚架。我之前覷著有個傢伙急忙衝進廁所,我撇過他自找了一個位子,卻少驚訝到這個時節廁間裡原有布簾隔間已全都拆去。借場地辦活動,一切都打折。

夢的進程之間,有個建築中的表演廳,入口是個普通的單扇門,中間一層無鎖扣的紗門,內門(真正的門)一層單扇,但比較大,像一般看到公共空間所用的。可見這門框有改造過,外邊縮小成一般家戶的門扇。

我偷溜進表演廳,一片黑漆,摸到開關打開燈,似乎有些幻覺,舞臺上正演出舞劇,白衣舞者輕點地面,在半空中飛躍。到底是沒人看見的。待一回神,空間裡仍是空空盪盪,趕緊熄了燈,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