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17

說夢 2012-09-17

我到夢中所謂的宿舍樓外,手捧著一個黃色大桶子(但抱著還能正常走路的大桶),按牆上小便斗的出水按鈕接水,直到裝滿。

按鈕沖水的小便斗已經好多年沒見過。我猜是宿舍裡的學生上廁所沖水,有不規律的水量,又略帶黃跡,怕裝了別人的尿液,半桶倒光。

轉身有個洗槽,有六個或八個龍頭,也足夠寬大夠放上大桶子。我並沒有暗自奇怪或責怪自己怎麼要裝水沒早來這裡。開了水裝滿,自己開了間廁間,關起門來呆站,好像—一旁看起來—很抑鬱。上頭垂下來一個白繩套,就上吊了,抖個幾下沒多掙扎。

在「東港」外的大馬路上,有來有往的大貨車貨斗上或頭或尾垂出大魚,是黃是綠,「豔光四射。」黃綠的扁形魚頭上,還有點點寶藍色斑。這是鬼頭刀,海豚魚;不用說,從沒見過如此「超級大。」除了鬼頭刀以外,隱約還有褐紫皮色的,這種顏色該是旗魚,也比貨斗要大。

我問了同行者,現在我前進的方向,是往「東港」,而相對的,是從「東港」開出來。前面要停個紅燈。

一個背著大口袋的老人,口袋是網袋,約略看得見內容。「這是『金瓜肉』吧,這是你要吃的還是要賣的?」同行指著袋子裡頭一條捲曲的亮橙色魚體問老人。

「沒啦,等一下車到魚市場要賣的啦!」

「好,我們兌你走。」

「好啊。這些魚都很鮮喔!」

綠燈起步,我(竟)走在路上,其他幾個人也(改)步行。我的手上推著一輛輪椅,推著一位老人過馬路,進入一條不見天巷。巷子裡不好走得很。入口不遠就是個叉路,後頭的婆婆要我走左邊的路,路面上釘了許多短軌、鐵圈,以觸眼所及有些從屋簷下擺出的衣架子來看,這些都是上夜市時用來固定滿滿衣架用的。這裡也是夜市裡主要的衣飾街。

走過巷子,前面出現一個荒涼的空地,上頭擺著幾個籃球架。原本還有個年輕人向倒了一半的球框投球,再一轉眼年輕人似乎走了,有個小學生模樣的小孩出現,開始玩球,帶來三個球不停彈到我眼前,我只得撥回去,或是運動起來和他玩玩。

玩著玩著,三個籃球只剩兩個,其中一個還變成甸甸的白西瓜,接著更只剩這顆瓜在打。這西瓜就像籃球,有彈性,不會破裂,但就是在運球過程中感覺吃重,不好使。

球架底下,手機響起來,老人接了眼睛睜得忒大,表情就是要我去接,找我的電話。電話接起來,是一位小姐的聲音:「先生,我現在要過去接您了,請您先準備。」聽著就是要掛斷了。

這是前天打電話來要約我看墓地還是靈骨塔的「專員」,那天電話裡 也是這樣,只講個「那我…會去接您到現場」就沒了,也不等我回腔。

我忙答道:「我不在家。」還重複一次。「我說小姐啊,你這樣子很不好,讓我很困擾。你只講你要做什麼,也不徵詢客戶的意見,問人家願不願意,就擅自決定什麼時候要開車來載人不可。」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我問,「我說的,你有聽見嗎?」

「有。」聽來微弱可憐的模樣。

我續說,「我不在家,也沒有要跟你去現場看。好吧,就這樣。」這時掛了電話。

是時候了,該離開這裡幾個人先行離開,留下一大堆行李看著是要我收要我帶的。我連鞋子都沒穿好,不知怎麼的,我覺得鞋子溼透了,脫下,換地上的紙鞋,形狀出奇地簡單,還有摩登的搭色,但空有繩孔,沒有鞋帶。看來好穿,腳穿進去就行了,我混了半天,整理一堆散亂的行李,還想把脫下來的舊鞋也帶著,卻是沒空間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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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很確定這是夢中夢,還是把兩個不同時候做過的夢混在一起。我在某個街區,城市裡的商業區的一部,又像是有任務在身,又像是胡亂走,走進一個像是電信接線室的好大一間,有數十人同時都忙著處理事務且停不下來沒有人偷閒的所在。沒有人能搭理我,我稍退出辦公核心區域,到門廊上,牆板上有幾幅掛圖講他們業務範圍和作業流程,我看著讀著卻不懂得,我意他們是個金融證券部門。既是如此,忙著資訊交換也不奇怪。站在掛圖前面時,牆上的公用電話(?)響起,似乎就接到這夢境裡的「身後專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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