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25

夢的片斷 (2012-10-25)

我又夢到凡阿林。在室外,這裡的一切都如在散景(bokeh)中,只有我眼前所見才說得上清晰。景深極淺。

這似乎是個有遮蔭的地方,像是建築物邊邊,如側廊,或者在大樹底下。無風無雨,感覺稍有涼意地,呼吸著濕潤的空氣。我拿出琴來,以極慢的速度拉 BWV 1006 Praeludium 的前兩行, 深覺弓毛吃不準,也稍乏了就要把琴收起來。其實我已經站在這裡練習了一會兒。

我把琴放進箱子裡,有個人,不知是誰,看不見臉,是個男人,過來攀談。談著談著,聽到我講這弓已經不堪了,接過去撥弄,邊問「是這樣嗎」,他把弓毛幾根幾根地撥下來。我有些惱,那人(又好像是自己搞的)竟然把整把毛跟著止毛小片一起扯下來。最後的結論:去修理吧,看這樣情況可能要新買一把。

我跟著一個人,也許,我不確定,就是剛才搗亂的人。我只是惱他,全沒開罵。走到一家小飲食店,似乎有來過幾次。我看看一邊釘在牆上的本店菜單,再看看店主人的料理臺,我向店主說「我要…一份『百匯豆腐』,一份??豆腐」。這家專做豆腐料理。—「好」,答應也沒正眼瞧一下客人,那人也似乎沒什麼動作,但我「覺得」他正在「進行」料理。

我還是同把我的弓弄壞的人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這店裡有四五張桌子,另一張桌子上有三四個中老年人正在大口西里呼嚕進食;我這邊二人則一不交談二還真什麼也沒做,這裡沒有電視可看。我究竟怎麼打發餐點上來之前的時間?是不是等很久呢?像是出神入定了吧。「百匯豆腐」始終沒來,老闆端給我「??豆腐」,這哪裡是豆腐,可我問老闆,「這怎麼弄的呀?」

端上來的一個中型而淺的磁碗,挺乾淨,白素的容器底部有一小團像芋頭泥,有著水裡煮熟了的紫茄的顏色的泥狀或膏狀,看上去就是剁得極碎細,又煨煮得極軟爛的食物,只不知那是什麼。我全然沒有一點「我不點了份豆腐」成見,老闆經我一問,隱約似有一點驕傲地說「這是如何如何精緻的全鴨,庖制成這樣一碗底精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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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沙意(Eugène Ysaÿe)的無伴奏第二號首章有借用。Op. 27 No.2, en.Wikipedia [LINK]。睡前曾聽過三段巴哈無伴奏的慢板,有聽一半第三號組曲的〈魯爾,Loure〉,卻沒有聽這前奏。「極慢的速度」專注在音準,和微觀層面上每個音都想要下得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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