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03

說夢 2012-10-03

去外國留學(遊學)。

我問某個人,這裡的自來水可生飲否?似乎回答了,又似乎沒有回答,我自己猜著是可以生飲的,幫當地人解釋,要不然他們喝什麼?我還一個瓶裝水罐都沒見到。

在教室裡,我又和某個人提起能不能生飲的問題。我忽然不知道怎麼表示「水龍頭」…「Wasserhahn」和自來水…「Leitungswasser」。我自言自語地在原地「無線迴圈」:當機了。我看到幾張迷惑的臉孔向著自己,忽然見前面有個洗手臺,我指著水龍頭,指稱「Wasserhahn」,「from this…the Leitungswasser, for drink ok?」教室末端有個人翻著字典回應,我照著聽到的,拿粉筆寫在黑板上,幾經修正:
re·p[r]ier·vu
又「acceptible[!]」,還有另一個字,我想,這是說「synonym」,不過那什麼字我忘了。那人還真的只會念字典。

我渴極了,又沒杯罐可以用,想要去超市買東西。跟著宿舍的幾人,但他們只是在小酒館裡轉轉,聽談話間似乎是在聊天樂飲,等著醉倒的女生出糗。我自己走出酒館,看見街上只有人行徒步區,也真的人潮不小,來來往往。這裏面有些人著古式盛裝,隨意走動或是坐在道旁咖啡座上。我只穿著黑色短 T,碰到這些人,都自先讓一邊,怕碰著他們的行頭。

這個街區中間有個紅色的大建築,牆面有很多浮雕裝飾。這是劇院,街頭到街尾一定會路過的。我在刻意繞過來看的第三次,才注意到看來靜寂的「劇院」地面層的高窗裡,倒映著對面衣飾店的展示窗,就是那些人穿的華麗古裝。



語言不通,這裡的水能不能直接喝已不重要,我要離開,也沒有在超市買東西的樣子。踏上大馬路開始亂走。

路尾的一窩人,或坐或躺的在一處小公園,與馬路以一抹綠地相間的小型露天展演場露天睡覺,他們是遊民。其中有個一派公子少爺,還抱著他的吃飯傢伙—一把長笛—,我曾告發他非法居留打工,靠一曲某民謠在電視上走紅,迷倒一堆女生。最好趁著他眼皮還黏著快走開,免得遭他報復。

路很長,又少有標誌。更糟的是不知道往哪裡走,只是自以為的選左選右,選好像比較寬大的走。

幾乎千篇一律的馬路過去,我彎進一處比較郊區所在,腳已麻木沒感覺,腿都痛了,前方稍高起的小丘上有一條立體大道,上頭還停了兩輛大客車,我甚至看到開過去一輛大客車。我想那邊一定有客運站,找輛車搭一段是一段。而且搭長程車不會有邊境檢查的麻煩。要是繼續步行就會遇到警察和邊境官員,但我已經走得勉強,又不知方位,或許愈走愈深入,和自己希望的相反。

爬上小坡,在目標的大馬路邊,確實有兩輛大客車停著:沒有人在車上,引擎沒有發動,駕駛座上沒有人。這裡像個隧道的環境,其實是上頭還有交叉的高架橋遮住天空和陽光,這我在坡下就已經看清了。往右,好像是道路繼續延伸,但沒有車子望那開呀!我想,稍早看見客運車走過,一定是在高架橋上,而不是底下的這一層。

這裡有一個汽車美容修護廠還附有一區開著黃色招牌 3C 店,我看到兩台應該比較高檔的可攜鍵盤放在櫥窗上。既然這是個 autoworkshop,當然有車子開進開出,只是如前面觀察到的,沒有車子往我這邊,往這裡的都是進場;開出的,也是往我前方的方向。我甚至想,這裡應該是高架路分出來的工程段,順便聯絡剛剛走上來的一帶社區。

我經過一個人,問了這路通哪裡,有沒有車可坐?答案是得繼續往前走,就有路,應該可以在路上攔車。後面則是修護場而已,不再是公路了。回頭看,路面的延伸的確是這 workshop 內部的空間了,地上刷著反光的綠油漆。

於是我向前走,走了老遠,離開公路進入鄉間田野。繼續沿著可辨認的小徑前進,過一處山坳,忽然一片奇異的景象。

好大一片「辦桌」,像梯田一般,人坐得滿滿。每個區塊都用小土牆推上一排橙色圓板桌相隔,只有邊邊留狹窄的通道。我卡著等一列長者和他們的家人過,這裡是「12」區,過去就是「2」區。處在窄窄的走道上,我看見不辨善惡的蒼老面孔,或是沒有特別的表情,有的或是一副奇怪似笑非笑,或者緊皺著五官,同樣的是渾身發抖著,動作遲緩。

從「2」區向右走,便離開露天宴的區域了。這裡有一隊人往前走,我跟上,到大河邊高處停住。

遙望沿著河谷有一面牌子「720」,防汛道路的號碼;沿著河谷走,總會遇上橋樑城鎮的。那一隊人的領頭婆娘喝住我:

「說什麼『720』?,這裡是『700』,那裡(我所稱的『720』公道)你走看看,包掉進河裡沖走。」婆子指著大堤的一處缺口,「這就是『700』,搭好『龍索』到對岸;只有這途能走。不願過的就回去!」說著,就攙著一位老先生過去。

這「龍索」是帶兩組附齒輪組踏板的索橋,一次能過兩個人,腳(鞋子)穿在踏板上,順重力下降到最低點之後,理論上還留有一點速度往上滑,接著齒輪組可以幫著固定位置,不會回移。剩下半段,過河的人得踩著踏板過,就像騎腳踏車。除了雙腳,索橋還有上架一條鋼纜掛著滑輪圈,過河者手要得緊緊抓拉著鋼圈,如此保持懸空站立的姿勢。

遠遠看都快看不清河水上的兩人身影,這跨距非常大,難以相信孤單的鋼索真的有搭到對岸而不是收了錢,將人趕進河中央淹死。不久,只有踏板回來,原來是要後面的人依樣畫葫蘆。只是沒有人上去,看樣子是你推我我推你,其實是害怕吧。原來在另一端有機關可以把踏板組退回,那婆娘等得不耐煩,又拉過去,自己倒轉回來,要一個帶一個。

有個中年人上去,那婆娘攀著索橋指指我,要我直接跟著過河。我拒絕,怕這些不相識的人打壞主意,何況他不是安排寧可慢,看這群人每個都怕事,他甘願一個帶一個不是麼?

婆娘兇起來,比手畫腳地,竟然一個沒抓好掉進河谷去,這裡可高咧,我想他完了。其餘的人面容驚恐,彼此議論,卻也沒有什麼行動。

我喚隊伍裡的一個叫「岡山人」的,還有一個女孩子「小鳳」,要年輕人趕些上去過河吧。如果一個人能過,一個扛一個準也能過,至少一次可以三四個人吧…。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