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21

說夢 2012-10-21

自我來到這裡(像是軍營),在這抑鬱的一大群人裏面,人們像是漂在福馬林裡的標本,行動不多,但事件一個一個發生。我被下毒過兩次,一次只是鬧肚子,一次則躺在病院好久。原來問題出在不衛生的伙房,當值的人坦承將地上零碎全倒進湯桶裡煮,沒真能殺菌,照端給人吃。平時看噁心八拉的粥碗也不得不吃,吃出問題來了。可只有我出問題罷,硬是要命的樣子。我說,有人要乘亂害我。

室外,有著寬闊草坪的地方,隻身漫步,那邊一列十五隻(十三隻?)大狗,我小心地待牠們經過,還好沒有吠叫或者表現出要攻擊人的樣子。前面走來一個壯漢,看樣子像是鬼迷了心竅,眼神渙散,嘴開著凸出下頷,揮手亂步一付狠樣簡直和惡犬一般。那人竟然逼至我前方,我避不得他,左閃他便右突,拿出一柄湯匙硬生生穿過我鎖骨下。我意識還清楚,拳頭還握得緊,死不了。我不願這殺我的人空手逃走,手裡抓了一把叉子,就往他後頸插上。顯然是斷了頸椎,死了。我自尋救治不提。

死者的女友寫書紀念男友。我應邀到新書發表會上,坐在會場角落,一張高腳椅上,從書架上取了一本。書中間有數十禎死者的大頭照和生活剪影。她細數死去男友的一切和以往的閃光生活,前後的文字竟沒有一點提到或影射他不祥的死法。大致將翻閱完時,節目助理來找我,說主人要找我說話。

「找我?」我以為這時她要痛批我一頓,男友死於非命,全是我的緣故。想不到只是清淡帶過,已經發生的事情,對誰都不幸。也難怪她並沒有在書裡大書特書他男友怎麼身亡的。我胸口的舊痛還在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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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Z 市的居所拿出塵封的琴盒,一把很不怎麼樣的梵阿林,把玩一陣。不熟練地,G 長調三個八度音階和琶音、e 短調三個八度音階和琶音,手裡的弓吃不準弦,該換一把弓毛,就連琴也需要好好整理。

我找到一家據說可以指定在另一個城市取回物品的合作維修商,裡頭的人先問我有什麼需求,我說這弓得先換換弓毛了。那人看了看答說「不只是弓毛磨損得太多,你該買一把新的弓」。是吧,我老早發覺琴弓都彎了,閒置多少年,怕維修調整的費用還比買新的貴哩。好吧,我就先把琴寄在這裡,看報價如何;我要到 J 市去,就留下電話聯絡,過一陣子琴要送到 J 市的店頭。

在路邊上了一輛大客車。坐在這車上不獨高踞,像是有幾十層樓。我不知道上車時是否便上了車上的電梯?是不是有幾十層的座位?看看駕駛在這一層的一半下稍低,也是和窗外的路面距離很大,簡直看不見人影,一般車輛則像芝麻點點。

大客車橫在路上要迴轉,我不知道駕駛是怎麼做的,既然看不見人車,那是不是要讓別的人車來閃這沒長眼的大車?也許這車在路面高度安裝有許多監視器吧,要不然真難想像怎麼運作這個怪物。

看它迴轉得困難,我坐著也難過,總怕出意外,就要下車用走的。走到一個停車場。這裡有許多崗哨,天色暗下來,又沒去處,就和管理員接上話頭,想借一晚路燈在這哨亭靠靠。

「可以啊,若是你不介意跟我阿公靠過一暝,隨你。」說著看守人指指哨亭邊站著一個老人,一點活氣也無,是個死人。路燈照著一邊,一半在陰影裡,表情鬆弛但僵硬的死臉「今天早上剛過世,沒請葬儀社來辦。我想下班自己載去埋了。」果然是個死人,我左肩靠著老人,直打冷顫,忽然老人往我身前一倒,死人站不住,塌了。

這老人身上看不出什麼大奸大惡,但是屍體總對於活人有一種直覺上的可怖。我嘴裏諾諾地別了古怪的停車場管理員,在過了半夜的市郊晃蕩。眼看著一處公寓住宅,我尾隨幾個可疑份子摸到一扇沒關好的門,上了樓,進了其中一戶,門開著想是闖空門的撬開的。前人回過頭來「你是誰?」,我沒回答,一旁有人回嘴「一夥的」。人們隨各自找角落窩縮過夜。

白天,天才亮,沒安好心的人們很快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生人,隨即火併起來。大開的門外,從對面「褡搭搭」地打槍聲響起我還不知道哪一派人馬挑了正對面公寓的一個窗子,架了機槍往這裡打來。有人給掃倒了,看樣子打著要害,已經倒在地上不動;我的對手躲過槍林彈雨,瞪著我,又緩慢移動,手像要搆著什麼。

我不知道怎麼制伏那人的,只記得最後拿了什麼重物,往他後腦猛砸。對面的人肯定拿著望遠鏡覷著 ,這裡倒的死的,逃走的,還有「窩裡反的」。我只躺倒在一邊,摸著那把機槍。原來是仗著這把傢伙。端起機槍,準備擊發,我慢慢爬到陽臺邊,槍口對準了對面窗子上看不清楚的一團,好緊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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