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4-02

說夢:流浪到一個陌生的港鎮 (2012-04-02)

站在某層甲板右舷欄邊,看著灰色的船身一部破浪前行,海浪波頭快速地向後退。「速度好快呀!」我說。

就這麼痴心看著,望見遠方有青山,再幾瞬望見海灣,灣澳中白帆、船樓和港鎮建築在陽光下反射,卻不是像海面上,某個角度的反射總是一個大面,一大片一條銀河狀的,卻是細細點點,真是如同前人所寫的「如珠寶璀璨閃耀。」

眼光放回周遭,這艘船艦也真不小,是條航空母艦吧!一般商船怎麼會漆成這樣的海軍灰呢?也說不定吧。就我搞不清楚自己搭上了什麼船,也真糊塗。

再往前行,海港已經在望。碼頭、海關樓、重吊車、製冰廠、街道、街道上的大貨車都看得清了,船明顯地突然慢了一半,迎面的風也小了一半。

「到家囉!」「回家囉!」聽見船上不知何處發出的歡呼。即將靠岸的城市不是我的家,只是暫時找機會打拼的「驛站」罷了。說「驛站」也不見得,沒有人要服侍我,我也沒得要人服侍。這將只是一個暫棲之所,我將只是個過客。況且住的地方還沒著落呢!也許還得換車往內地續行到另外的地方。

來到一座廢棄了的修道院,見中庭半牆上,有塊方方的鐫版上寫著:「電腦僅供榮耀上帝的學術用途,不為骯髒的目的。不得進行金錢交易及其他違逆事項。」這一部份的建築空間裏面是大真空管機房,看來停用許久了。從鐫版旁揭開一片泥版,露出一個秘道口。我像是熟門熟路似的,鑽進去,反身闔上外頭的泥版,扭扭身子滑下三層樓高的滑梯,中間還拐一個彎。

我想起來了,幼時曾在此地生活,修道院是常來玩耍的地方,那時還有修女在此住持;如今人去、樓空,只有庭中的樹木,無花果仍展著大大的綠葉活得堅挺。

秘道出口是個房間,堆滿雜物。轉動門把推門出去,是個好大的大廳,一排排的工作桌排列著,幾個人疏疏落落坐在螢幕前面。

我挑了一張桌椅坐下,開了螢幕,個人電腦正運作著。我連上氣象局網頁,還沒看得清楚,一旁有個圓臉女人湊過來,拍拍我坐的椅背說:

「是你在上網吧,能不上就不上,頻寬都給佔掉了。小心主管下來找人算帳喔!」

我不出聲,光點點頭,轉回氣象網頁,也不多點別的,正要研究天候海象時,那人又問:

「你哪個單位的,從沒看過你呢!是機動支援組嗎?」

「是啊,」我答道,「「我是OO的支援官,現在剛好船上沒事,就過來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OO」是在碼頭上看的軍艦名字。

看完氣象,我想再待下去可能不妙,給人識破我只是個叫化子,肯定沒好受,便起來走側門要往港邊。恰好遇到兩個蓬頭垢面、衣裳破落的碼頭工,伊伊唔梧的一道走,到碼頭上找事。

一群工人蹲在碼頭上,靠岸的客船鏽蝕得很,猜想給工錢也小裡小氣的,跟維護這船同樣的吝嗇吧。

代理行的人沒好氣的和船方人員交換幾句話,手裡拿個寫字版,扯開喉嚨宣佈:

-- 誰會(什麼什麼什麼)1 的?

啊,這我不會做。有三四個人舉了手,代理人點了點,點了一個上船去幹活。

-- 誰會(什麼什麼什麼)2 的?

又是我不會的機械工,即使背包裡工具應該都不缺,就去混一手也能過關吧。我倒希望能跟應徵報名的「師傅」進去學個半套也好,下一次就能自己理直氣壯地舉手。

-- 現在要臥艙清理的,誰會就舉手。

好多人,婆婆媽媽顯然都是來爭這個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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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夢中很清楚,是要能做「磨」、「銼」的金工,醒來記不得名目。
2 這一次他要的是類似鈑金工,同樣醒來就記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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