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2-01

說夢 (2016-02-01)

都是前幾日的夢境。前段記不清晰了,像是考察又像是玩耍,所在像個幽靜的迷宮,高數十丈的殿堂遺址,磚色巨柱無從辨別是燒成的還是天然石材。內部高低估計是走泥石堆積成的,遍植精美草皮。隨意走闖,忽然迎面來愈多遊人,至一個開闊地方,原來是博物館入口—我是從別處鑽進的,並無購票,因此心虛。

又在一處研究院,和幾個人一起當值勤務。一間不算特別大,除五六具擔架床以外別無他物的房間,空盪盪地感覺也不小,只有入門左右一盞亮燈,照著那些躺在擔架床的「人」。這些全都是從頭到腳蓋好的,覆面直挺不動肯定是亡者。掀開最旁邊的一具,是個褐色頭髮的白種女人,助手托著後腦懸空,我手持陶磁刀奉命自喉間切下,一手握柄一手壓刀身,只切過半個脖子,很俐落地完成了。稍待會才有少許血自創口滴落,我還為此特地注意床下的灰色水泥地面。

自忖「這,也算是殺人吧」,害怕的。離開斂房(驗屍間)後,必隨手關上電燈。我又恐懼又好奇地,跟著下一班作業人員來到斂房,不解他們何以燈開了又關,熄了又亮反覆數次,門口聚在一起像是討論些什麼。開了門,點亮燈火,那切斷半根喉嚨的女人歪了半邊臉,眼睛睜得老大,嚇人的,可這時全無其他反射動作。

「不知出了什麼事,現在沒事了,幫她復原。」幾雙手依從長官的交代,將那女子打理成安寧的模樣—蓋上罩頭,活人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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