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5-30

說夢 2017-05-30

牆上開白色塑鋼框小窗,對角僅約一呎。
望著決定性的窗口,不確定,或是消極地認定根本過不去。
要是頭過身過了,就能保證摔下樓去。
三層樓…會不會嫌矮了點?死不了人的。
肩膀怎麼塞就是塞不下狹窄的窗口,窗口竟不是幾公分厚,像刨進一座山,不見盡頭。
縮回屋裡,腳蹬下地,當沒事離開充滿疑問和誘惑的現場。



在高高數仞之上俯瞰山腰數十個「之字」路彎,接近垂直的綠苔禿壁。
正捧著碗滿滿的老薑雞塊麵線,土雞腿剁塊慢燉,起鍋才入醇辛老酒。
眼皮底下那些人吃力地往上爬,活像殖民者礦山的奴工。扔下手裡鋼湯勺,
誰也沒給打中;鋼勺似慢動作地直直飄下,隱約在大石上碰出石屑,隱約地回聲。
一個不多想,側身栽落下去撞碎碰裂想當然耳,鏗鏘回聲想當然耳。



兩名諮商師,一男,一女。在有如衛城遺蹟的奇異所在中間。茵茵綠草,永夜般的天穹。
兩名諮商師分別到面談位置,男往相對我前方遠處,倒圯大理石牆隔出簡單空間;女往相對後方去,進入「遺蹟」角落一處相對完整的構造體內,有玄關有四壁和樓板,專處理家庭不合諧。
男諮商師我認得,不用多談了;逕往另一方向的諮商室去,進去了,肯定是沒預約,又一個沒打招呼,人家眼神透露出錯愕。小室邊上擺著一個淺水盆,我手沾些涼水,大約是進教堂沾點祝聖過的清水要在前額胸口劃十字的心情,點頭致意(道歉),轉身退步離開。
顯然地我不願意,或沒準備好要談什麼。

在課室,講師已到場。
「同學們,先把桌椅排好」—是前面經過什麼活動吧,成排桌椅往兩邊堆。
我指揮著左右人等,將第一排桌腳對好格線;講桌推到「看來滿意」的位置。
再審視,一排桌子歪扭不齊,總是有人反骨罷。無妨,講課之前逐一就位,整間教室坐定了還怕你作怪?這,不是給自己難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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